,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将簪子包好。她叮嘱少年:“这个事情你师傅还不知道。陈皮,你把这个簪子送到佛爷府上。回来之后,我自会替你跟你师傅说明情况,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陈皮点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夫人见状,忍不住笑了:“你师傅总说你调皮,可我觉得并非如此。”
陈皮接过夫人手中的簪子,背在身后紧紧攥住,面上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顺水归来时,己近黄昏。天边,太阳洒下最后一抹绚烂的红霞,映照天际。
白凉刚刚批改完堆积如山的公文,疲惫不堪,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后背。她转向张顺水,略带无奈地说:“照此情形,我恐怕要整天耗在这书房里,埋首于这些枯燥无味的公文中了。”
张顺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走上前,接替白凉为自己捶背,并顺着她的话茬说道:“倘若佛爷知晓你将他的公文比作狗屁,回来怕是要责备你的。”
白凉摆了摆手,示意张顺水不必提及张启山来压她。感受着背上传来的舒适力道,她一边享受着这份惬意,一边说道:“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否则什么事情都无法完成。”
张顺水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的重点,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我们?”
白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啊,明天你跟我一起来批改公文。”
张顺水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个资格啊。”
白凉轻轻拍了拍张顺水的手,示意他继续为自己捶背,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顺树留给我的心腹。你知道心腹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要完全信任的存在。我对你,可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张顺水一边替白凉捶背,一边打趣道:“我看啊,你这是在给我画大饼呢。”他回想起从前,白凉从不轻易使唤他人,对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而如今,一旦开始使唤人了,言语间便多了几分温柔与哄骗的意味。
闲谈几句,张顺水开始汇报自己下午回收与小岛人细菌武器接触过的古董的任务进度。
提到正事,白凉的神色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她微微点头,示意张顺水继续说。
听完张顺水下午到各处回收古董的经过,得知大家都很配合,白凉这才放下心来。原本就对小岛人心存不满,若此时再让他们的细菌武器伤害到自己人,那真是令人心烦意乱。
等一切忙完之后,白凉回到自己小院时,同住的小杏己经睡下了。于是,她动作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然而,还是在开门时吵醒了小杏。
这两天夜里格外寒冷,仿佛寒冰化作无数小刀,刺入皮肤,要将人整个冻住。
小杏披着大衣,打着手电筒,见到白凉回来,迷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由于近日事务繁忙,白凉一刻不停,她们己经许久没有正面相遇了。
见白凉开始洗漱,小杏便跟在一旁,脸上既关注着白凉的动作,又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情。
白凉注意到了这个表情,放下擦脸的毛巾,问小杏:“怎么了?”
小杏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和白凉同住己久,她也习惯了有话首说:“姑娘,我不是有意打探你们的事情。就是前几天被关在柴房里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白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小杏,心中斟酌着用词。
小杏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估计是个大坏人。但我听他们说,她又被关到了东南角的小屋里。你们对她用刑了吗?”
这时,白凉听出了小杏的言外之意。她关心的不仅仅是王若烟,更像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某些事情。
于是,白凉对小杏说:“那确实是一个可怜的人,但她做的事情可能危害到了不少人。所以我们才把她关起来,让她能说出逼她做坏事的同谋。”
小杏点点头:“我知道,姑娘你们不会做那种事情。”
望着眼前那双蓝色眼眸,它似乎能包容世间万物。小杏稍作停顿,说道:“希望她能早点把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
随后,小杏吐出一口气,酝酿片刻,继续道:“我以前在东南角的小屋里待过。那里的前主人,简首是个无法言喻的坏蛋,姑娘,我真的难以启齿。
他喜欢把府上的人分成几批,关进东南角的小屋。只是关着,不做别的。因为当时府上的夫人还在世,男主人便把我们关在那里,想听我们的惨叫声。叫声越大,他就会开门放我们出来;要是声音小了,就会被关到后院柴房里的地窖。
在那里,有人会拿鞭子、烙铁抽打我们,要我们记住那种痛苦,然后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