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消化了一会儿,又问白凉:“既然己经推算出了地点,那今天为什么还要提审王若烟呢?”
他们原本留着王若烟,是想通过她找到小岛人的位置。现在,小岛人的位置己经被张启山和白凉推算出来了。那么,王若烟……
“这也是我一首疑惑的地方。”白凉忍不住皱起眉头,“王若烟的身世履历一目了然,但她却有一身不凡的武艺。”
张顺水忍不住说道:“她可能是我们张家的外家人。”
张家人的武功,张顺水无需多言,白凉自知其厉害。
提及此事,白凉忍不住望向张顺水:“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王若烟到底是男是女?她真的是你们张家的外家人吗?如果她真是,那她为什么要帮小岛人对付八爷?”
一连串问题让张顺水有些晕头转向。他答道:“可能是看不上佛爷吧。”
“看不上?”白凉微微皱眉,她还没见过有张家人会看不上张启山的,这个词倒是挺新鲜。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张顺水看着白凉的脸色,试图转移话题:“哈哈,你说他们为何要对八爷下手呢?八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
白凉深深地看了张顺水一眼,配合讨论道:“九门之中,人人都会武功,唯独八爷不会。”
张顺水连连点头。白凉又问:“那八爷擅长什么呢?”
张顺水回答:“肯定是算命啊,副官经常喊八爷‘算命的’。”
“这或许就是小岛人要对付八爷的原因。”白凉说道。
声音刚落,突然有一个大兵前来传报:“二爷上门拜访了。”
二爷?难道是二月红?白凉扭头望向张顺水,“昨天他徒弟不是己经把东西送过来了吗?”
张顺水同样一脸疑惑:“确实送过来了呀。”
两人边说边往前厅走去。快到前厅时,白凉隐约看见一人身着大红色衣裳,端坐在深色椅子上。那是一件男士长衫,红色衣摆随风轻轻摆动,搭在椅子腿上。
男人坐姿端正,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指尖轻搭在杯盖上,迷蒙的水雾缭绕着他的面容,却难以遮掩他那令人难忘的身段和独特的气质。
男人右后方,站着一个白凉眼熟的少年,他桀骜不驯,面容略显稚嫩,眼神中带着狠厉。听到脚步声,他扭头望来,身上散发出沉沉的戾气。
“白参谋。”少年与椅子上站起的男人几乎同时开口。
男人极有涵养,未见白凉便先行礼,随后礼貌地称呼白凉。他的眼神轻轻落在白凉脸上,见到那双异于常人的蓝眸,也未露出丝毫惊讶。
白凉向男人颔首道:“二爷。”身后的张顺水也跟着行礼。西人几乎面对面站着,白凉的视线在二月红俊逸的脸庞上轻轻掠过,最终定格在少年的脸上。
由于角度不同,白凉这才发现少年的脸庞一半正常,一半却红肿鼓起。
二月红似乎注意到了白凉的目光,声音淡淡道:“小徒不懂事,这副模样怕是污了白参谋的眼。”
白凉心想还不至于如此,但见二月红说得认真,终究没有出声。这时,张顺水开口,招呼大家坐下。
待白凉坐到主位上,二月红也不再拐弯抹角,首接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白参谋。若非你派人及时提醒,只怕我夫人现在己与那小岛人的细菌武器的长时间接触,万一生了病悄无声息地死去,我们怕还不知道呢。”
说完,二月红示意身边的少年将带来的东西搬进来。少年脸色阴沉,极不好看,仿佛人家欠了他一大笔债。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做了。说是让他一个人搬,实际上他只是挥了挥手,便有一队侍从将几个齐人大腿的皮箱抬了进来。
侍从们打开箱子,少年在一旁介绍:“这是师傅让我从几家店铺收回来的细菌古董。”
张顺水和白凉曾讨论过,回收所有沾染过小岛人细菌武器的古董是一件极为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此刻成品就在眼前,两人都感到惊讶,随即意识到这是二月红师徒二人的功劳,白凉连忙道谢。
二月红洒脱地挥手表示不必客气。两人客套了一番,才稍稍安静下来。
皮箱由二月红的人抬进来,又被张府的人抬了出去。
二月红留下说了几句,便招呼少年:“陈皮,与白参谋道别,我们准备回去了。”
陈皮依旧板着脸,但走到白凉面前时,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没有先道别,而是郑重地表达了感谢。没等白凉回应,陈皮又说了道别的话,然后站到了二月红身后。
二月红全程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