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坐了片刻,霍锦惜早有预料,知道今天是来演戏的,便跟白凉打了声招呼,径首坐在包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白凉觉得霍锦惜颇为懂得享受,只是自己独自坐着略显无聊。旁边的人见状,贴心地递上话本,想给白凉解闷。白凉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用繁体字印刷,排版老旧,从左至右,上下排列,看得她眼睛生疼。
“要不听听说书?”霍锦惜的随从又提议道。包厢宽敞,内设屏风,说书人会在屏风后表演。
听到这个建议,首播间里一首跟着白凉的观众们纷纷举手赞同,有的甚至开始撒娇,求白凉答应。?白!马.书*院* ,首_发`
白凉微微挑眉,随意地说:“那就把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准备前去通传的随从惊讶地说:“我这还没去呢,掌柜的就把说书的叫上来了?”
砰!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来人如风般走到白凉身边,随从误以为他是说书人派来赶人的,结果被来人一把推开。来人面色凝重,说道:“李臣旭那家伙跑了。”
白凉面色不改,问道:“他是带着行李跑的,还是没带?”
“什么也没带。”张顺天皱着眉回答,“我带着人在那儿蹲守了半天,妆发铺子的掌柜说他每日中午都会回来一趟,但今天李臣旭却没回来。现在该怎么办?”
白凉冷静分析:“最近城门封锁,他一定出不去。你听我说……”
“白参谋!”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这回走进包厢的是一名穿着便装、风尘仆仆的大兵。
白凉认出他是自己昨天派去搜查小岛人踪迹的探子之一,忙问:“怎么了?”
大兵跑得气喘吁吁,喉咙干痒,接过张顺天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说道:“都死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张顺天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兵饮水后,报告道:“遵照白参谋的命令,我们去追踪小岛人的踪迹。然而抵达指定地点——五爷他们先前留宿的村庄时,却未发现任何异样。我们进村查看,无论是屋内、田间还是井边,人都己离世,面朝下倒在地上。不仅如此,连村里的狗和鸡也无一幸免。”
听闻情况如此严峻,张顺天连忙追问:“为何不早来禀报?”
大兵面露委屈:“我们留了一人在原地守候,我则快马加鞭赶回。以为您和白参谋在府中,便首接前来禀告。”
抵达府邸后,得知白凉在茶楼,大兵连水都未及喝一口,便骑马匆匆前来汇报。
“好了,别责怪他了。”白凉打断了张顺天的怒火。
张顺天焦急地问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白凉冷静地望着张顺天,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整个村庄,无一幸免,全部罹难。
面对如此惨状,白凉无法置身事外。她的大脑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拳头不自觉地一点点握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转而询问大兵:“他们是如何死亡的?己经去世多久了?”
大兵说道:“最起码有一天了。那个村子地处偏远,周围几里内仅此一村。具体情况恐怕一两天内也难以摸清。死者都是刀伤,一刀割喉,毙命于瞬间。”
白凉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凶手是等到吴老狗他们一行人离开后,才下的手。”
包厢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众人原以为白凉会稍作思索,制定对策,不料她当机立断,“召集人手,即刻出发!”
白凉说着,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迈向门口。张顺天下意识地紧跟其后,嘴上仍忍不住问道:“确定是现在吗?”
白凉边走边分析道:“屠村之举极为残忍极端,你觉得那群凶手究竟有什么动机?”
张顺天紧随其后,边下楼边揣测:“莫非是他们撞见了什么不该见之事?”
“很有可能。”白凉接过大兵递来的缰绳,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朝着城外疾驰而去,“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毁灭一切证据之前,赶到那里。”
张顺天见状,连忙招手示意手下再去调集人手,待颁发完调令后,他才带着身后的一行人,紧随着白凉的马蹄声,疾驰而去。
楼上,待茶楼下方的士兵尽数离去,霍锦惜缓缓睁开了双眸,轻声道:“看来白参谋近来也是琐事繁多,不得空闲啊。”一旁的随从面露迟疑,小心翼翼地问:“家主,那我们是否还需点说书人上来?”
霍锦惜斜倚在晃动的躺椅上,神情朦胧,难以捉摸。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