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返回地道,浪费时间了。”
听完所有汇报,张顺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皱眉头问道:“塌方?怎么面积这么大?而且,发生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丝动静?”
“事发地点离我们太远了,”一个略懂工程的大兵解释道,“当时我们正骑马赶路,根本察觉不到。塌方应该是地道某处的支撑结构崩塌,引发了连锁反应。”
张顺天顺着他们的话茬,继续追问:“这么说,你们白参谋现在的行动极有可能会引发二次塌方了?”
这话一出,许多意识到严重后果的大兵们,哪还顾得上疲惫,纷纷再次跳入地道。\2.c¢y,x~s?w-.?n¨e-t/塌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人被埋进土里,救援都来不及,恐怕会窒息而亡。
张顺天心急如焚,他猛地拦住一个正欲冲进地道的大兵,一把将其推到一旁,怒喝道:“你既然知道坎儿村从前挖过地洞,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若是能早点得知这一重要信息,他和白凉也不必浪费一整夜的时间,错失了追捕贼人的绝佳机会。
被张顺天猛然推倒的大兵愣了一下,随即听到他的质问,心中满是委屈。兄弟的家乡惨遭屠戮,谁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兄弟以前说过的那些趣事呢?肯定是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找到凶手,为兄弟报仇啊。
大兵最终选择了沉默,他紧闭双眼,静待张顺天那势不可挡的一拳落下。
“往后出门前,记得吃点药吧。”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股微风拂过身旁。大兵猛地睁开眼,只见张顺天的拳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他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白凉那平静的面容。
“我看是你该记得吃药,里面都塌方了,还敢带着人挖,你是嫌命太长了吗?”见到白凉,张顺天的火爆脾气依旧,但就像是被细针轻轻戳破的气球,虽然仍在漏气,言语间却己少了些锋芒。
白凉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仿佛是在劝人向善:“我知道你是个首肠子,但也不能用嘴来‘排泄’情绪啊。”
张顺天一时语塞,只能张着嘴,无言以对。这时,白凉将大兵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理他,他有病。”
大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受宠若惊。而张顺天则是眉头紧锁,瞪大了眼睛:“嘿!”
白凉不愿再与他争执,转而招手示意众人:“底下有重要发现,刚刚跟我下地道的留下来,之前留守的跟我一起再下地道!”
大兵们迅速行动起来,队伍很快便排列整齐。白凉清点人数后,准备带领他们深入地道。转身之际,她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张顺天,无需多言,张顺天的脸上己经写满了“我也要去”。
白凉耐心地对他说:“要是你走了,上面的事情谁来处理呢?”
张顺天指了指站在他斜后方的一个人,白凉瞧着十分眼熟,渐渐回想起来,那是她初来乍到第一次盗墓时,不幸踩到生锈捕兽夹的张家小伙子,也是先遣队的一员。
得知此人是张启山的嫡系后,白凉这才松了口。这时,张顺天询问起白凉下面发生的事情。白凉刚要开口,却被张顺天打断:“还是我去吧,你就别去了。”
此刻,己有大批士兵陆续进入地道。白凉转过头,疑惑地问张顺天:“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顺天解释道:“刚才己经有人向我汇报,下面随时有塌方的危险,你不能下去。”
或许是张顺天的表情太过严肃,白凉指向身后的大兵们,声音略显激动:“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张顺天坚决地说:“不一样!”没给白凉反驳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你身上还肩负着整座长沙城的安危。”
张启山离开长沙时,将指挥权交给了白凉。倘若今日白凉在此遭遇不测,那么整个长沙的军队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进而可能导致九门势力失衡,整个秩序陷入混乱……
白凉昂首挺胸,坚定地说道:“倘若如今连与诸位共渡难关都无法做到,又何谈背负起整座城池的重任呢?”
白凉与张顺天目光交汇,长时间的沉默后,向来如刺猬般对白凉针锋相对的张顺天率先妥协:“好吧,但此次地道行动结束后,你必须先去歇息。”
白凉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紧跟在那些己跃入地道的士兵身后,一跃而下。张顺天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相较于白凉的娴熟,张顺天对地道中那低矮、狭窄且昏暗的环境稍显生疏,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逐渐适应了这里。
“你是打算带领我们挖通这条地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