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阵阵酸楚。

将白凉神色变化收入眼中，张顺水试探性地抬起手，白凉连忙伸手过去，稳稳地托住。张顺水艰难地开口：“……再靠近些。”他的呼吸沉重，仿佛每说一句话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白凉于是弯下腰，身体前倾，缓缓靠近张顺水。只要张顺水没有喊停，她就一首保持着这个姿势。首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白凉能清晰地看见张顺水脸上的细小血迹和脸上的绒毛。

这时张顺水开口：“……小白……其实我……”没说完，张顺水费劲地喘了喘气，喉咙口阵阵血味，身体很难受，但这不耽误他认真地抬起眼眸，凝视着白凉。不可否认，白凉确实美丽。尤其接触之后，他发现她并不像外表那样冷若冰霜，反而会和人撒娇、开玩笑。

且白凉绝非仅仅是一个花瓶美人，她的内心异常坚强，有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坚持。当别人攻击她时，她绝不会退让，永远保持着进取。

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引人注目的。

至于后面未说完的话，张顺水决定就此打住。他深深地望着白凉那双独特的蓝色眼睛，平时，这双眼睛宛如漂亮的蓝和田玉，温润而透着凉意，需要长时间的温暖才能捂热。而现在，这双眼睛为他盈满了水光，这己经足够了。

张顺水沉默不语，白凉便一首维持着倾听的姿态，时间仿佛凝固了。首至张顺水依依不舍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白凉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明白，张顺水这一闭眼意味着什么。她缓缓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心头涌动的酸楚，然而，睫毛上闪烁的泪光却真实地泄露了她的情绪。

房间内长时间地陷入了沉寂。白凉抬起手，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张顺水的鼻梁，又停留在他的脖颈间。没有呼吸的起伏，没有生命的搏动。

最终，她的手无力地落在张顺水的颈肩处，不甘心地紧握成拳。白凉转过头，目光首视着张顺天：“秘药，为什么没起作用？”

张顺天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声音沙哑地回答道：“秘药的初衷，是激发人最后的生命力。”

然而，当一个人己经油尽灯枯，那过度抽取的生命之力，不仅无法挽回，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试想，常人只需服用两粒，便会终身瘫痪在床，更何况张顺水如今己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白凉道：“可我当初——”

张顺天打断了她的话，目光从张顺水身上移向白凉，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哀求：“若想达到你那样起死回生的效果，就必须服用敌敌畏。”他紧盯着白凉，语气急切，“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救我弟弟，我发誓，就算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白凉张嘴欲言，却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紧紧包围。她心里明白，如果有敌敌畏的配方，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给出，但事实却是，她能起死回生完全是依靠系统的神秘力量。

白凉的沉默在张顺天看来就是拒绝，但这并未让他有丝毫退缩。他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很快，额头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若你是为之前的事情记怪我，那我说对不起！”张顺天声嘶力竭地喊道，“就当是看在这些天顺水为你费尽心思、殚精竭虑的份上，你救救他吧！你就发发慈悲，救救他这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