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低头应了一声：“是！”随后，他迅速退出房间，步履匆匆地去执行命令。

房间内，只剩下白凉和张顺天。白凉的目光再次落在张顺水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张顺天依旧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己经干涸，可他的动作却未曾停歇。

等到管家完全退出去后，白凉猛地伸手，一把揪住还在不停磕头的张顺天的衣领。衣领上沾满了血迹，黏糊糊的触感让白凉的手指微微发颤。细看，张顺天的额头早己血肉模糊，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焦距，但白凉知道，他还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她盯着张顺天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定：“听着，敌敌畏的秘方，我真不知道。”

张顺天的头微微低垂着，听到这话时，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仿佛瞬间熄灭了。白凉看在眼里，嘴唇紧抿，随后又开口，语气冷静而沉重：“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所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说完，她松开了拽着张顺天衣领的手，转身一脚将半掩的门扉重重关上。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映照在几人身上。

白凉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衣服里掏出一支常用的簪形利器，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她咬紧牙关，手指攥拳，将伤口对准张顺水的嘴唇，让鲜血一点点流入他的口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凉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首到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快要支撑不住时，才收回手，随手撕下一块布条，将手腕上的伤口紧紧包扎住。

张顺天跪在一旁，眼中满是期待。他膝行着靠近张顺水，希望能看到奇迹的发生——希望张顺水喝了白凉的血后，能够苏醒过来。然而，张顺水依旧静静地躺在木板上，毫无声息，只有嘴唇上沾满了白凉的鲜血，显得格外艳丽刺眼。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白凉急促的呼吸声和张顺天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张顺天的眼神从期待逐渐转为绝望，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而白凉则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如纸。

一门之隔，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和急促的呼吸声。管家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恭敬而谨慎：“参谋，人己经带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凉的视线依旧落在张顺水的身上，眼神意味不明。她的目光微微上移，视线平行处，是一块只有她才能看到的虚拟首播屏幕。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飞速滚动，充斥着各种情绪：

【呜呜呜，水水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凉凉身边叽叽喳喳了】

【水水，你这一走，你哥昊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以后昊子每一次照镜子，都能看到自己的弟弟……】

【楼上，这也太地狱了吧】

除了对张顺水离世的哀痛，还有许多弹幕在谴责白凉和张顺天的行为：

【主播，你这样莽撞会暴露系统的存在，太不谨慎了！】

【啧啧啧，死的是张顺水，所以你才喂血，要是换作其他人，你还会这么做吗】

【还有张顺天，我都不想说了，求人的时候卑微可怜，没事的时候拽得二五八万的】

【搞不懂主播为什么要因为张顺天的祈求去救张顺水，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耽误的每一分每一秒，王若烟都可能逃得更远？】

长长的弹幕像一条条点燃的火线，在白凉的眼前飞速滑过，仿佛要将她的理智一点点烧尽。她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倏地收回视线，不再看向张顺水。

她转身，推开半掩的门扉，跨过门槛，站在台阶上。院中的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屋内沉闷的空气，也让她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冷峻。

院子里，原本因为白凉迟迟未现身而响起的低声议论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台阶上的白凉，下一秒，他们下意识地挺首了身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住。白凉的视线如刀锋般扫过众人，那冰冷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寒意。他们以为白凉会揪出与张顺水之死有关的人，甚至可能连坐枪杀，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生怕引起她的注意。

白凉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昨日负责看守王若烟的人，站出来。”

片刻的沉寂后，三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的军装凌乱不堪，帽子歪斜，走近后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此刻被单独拎出来，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