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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军旅生涯,如同一把锋利的刻刀,将张家烙印在他们骨子里的桎梏一点点削去,让他们终于活成了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人。
五队长脑海中闪过近年来找他借钱的战友们的身影。那些欲言又止的面容,那些强颜欢笑的苦涩,此刻突然都有了答案。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哟,没想到五队长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城里被骗的俊男靓女们:???】
无人察觉间,白凉身后的首播间悄然开启。或许是上次被白凉教训过的缘故,这次镜头识趣地避开了她,转而对准了那些被黑皮军官押解而来的“法外狂徒”们。弹幕如流水般划过,为这场审判平添了几分荒诞的色彩。
面对白凉步步紧逼的揭露,辫子头与皂角香虽然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面上却丝毫不显。但当二队长和五队长接连质问时,辫子头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他阴沉的面容上青筋暴起,“在外头野久了,连规矩都忘了?竟敢对长辈这般大呼小叫!”
这一声雷霆之怒,震得二队长和五队长如被从小驯服的顽兽一样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见震慑住了小辈,皂角香立即转向白凉,语带讥讽:“白参谋今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先是强行将我们拘来,又假借名目扣留在此,听你胡言乱语。莫非是忘了服药,神志不清了?我等追随佛爷多年,岂会贪图前线将士用命换来的军饷?”
皂角香这番话不急不缓,条理分明,立刻赢得其他被扣押军官的附和。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声如洪钟:“白参谋,凡事要讲证据!我们称你一声参谋是给佛爷面子。若拿不出真凭实据,就请立即放人。待佛爷归来,自有公断!”
白凉微微抬头,那双湛蓝的眼眸在光线映照下,宛如两枚剔透的琉璃珠。可但凡与之对视的人,无不感到一股刺骨寒意自脊背窜上,纷纷仓皇移开视线。那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最阴暗的角落,让人无所遁形。
白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此刻府中由我主事,既然事发,自然即刻处置。你说要等佛爷回来定夺?”她微微倾身,眼中寒光乍现,“莫非...是想遮丑?”
那军官闻言,当即摆出一副无赖嘴脸。他当着满堂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军装纽扣,首到袒露出布满汗毛的胸膛。油腻的目光在白凉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军装下起伏的曲线上。
“我有什么丑可遮?”他咧开一嘴黄牙,“若不是白参谋在此,我就是脱光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既然您说我遮丑,不如...”他故意拉长声调,脏兮兮的手指搭在皮带上,“您亲自来验验?”
满堂顿时响起几声猥琐的轻笑。那军官指甲缝里还嵌着烟灰,此刻却作势要解腰带。他盘算得清楚:只要白凉露出半分怯意,他就能当场扒下她那身军装,用行动证明“军营从来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
抱有这般龌龊心思的,远不止他一人。这些人在张启山坐镇长沙时就敢作奸犯科,如今更不会把个女参谋放在眼里。若白凉安分做个批改文书的摆设,他们倒愿意维持表面恭敬。但今日她既敢掀这个桌子,就别怪他们让这朵娇花知道什么叫军营的“规矩”。
厅中气氛骤然紧绷,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全场。那些被押解的军官眼中闪烁着豺狼般的凶光,只等一个契机就要扑上来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撕碎。
厅中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凉,都想看看这个女子会如何应对这般难堪的局面。在这个女子稍被调笑就要羞红脸的时代,她是会掩面而逃,还是会强撑着继续这场在他们看来愚蠢至极的闹剧?
在一片灼人的视线中,只见白凉不紧不慢地启唇:“我当是什么缘故,让六小队队长这般扭捏作态,屡屡打断我说话。”
她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是你自己要证明清白,何必拉扯上我?要脱便脱,这般遮遮掩掩,倒叫人以为...”她故意顿了顿,“你是要护短呢。”
这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活脱脱就是军营里汉子们互相开黄腔时的腔调。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目光齐刷刷射向护卫队六小队队长。“护短”二字在军中汉子听来,分明另有所指。
几个平日里最爱说荤话的军官眼神顿时变了,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被同伴拽着耳语几句后,再看向白凉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怪异与敬佩。
六小队队长搭在皮带上的手顿时僵住了。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不脱,就等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