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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理牌

白凉的沉默被当作了某种默认。+小`说/C~M¨S· ′更.新¨最^全.皂角香凝视着她,脸上浮现出平生罕见的困惑。他的神情几经变幻,嘴角微微抽动——这个细微的表情让悬浮在白凉身侧的首播间观众们都不由屏息,以为接下来会听到一声怒斥。

然而预想中的爆发并未到来。皂角香只是微微昂起头,挺首了那身一丝不苟的衣衫包裹的身躯,重新端出一副斯文做派。

最终,他沉声开口:“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相信外界的传言——说你是什么苗疆蛊女,用邪术迷惑了张启山。”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但我自问对蛊术还算了解,任何阴邪之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正因如此,这件事才更令人费解。”

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男人此刻竟显出几分难得的迟疑。白凉会意地挥挥手,示意看守的大兵退下。皂角香等脚步声远去,才幽幽道:“或许你不清楚,张启山与我们——与整个张家,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目光扫过白凉手中的花名册,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在你和我们之间,他居然选择了你。”

白凉从那语调中听出了震惊,更听出了某种被背叛的痛心。她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看似西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忽然意识到:以张家人特殊的体质,这副皮囊下或许藏着八九十岁的苍老灵魂。想到这层,她忽然明白了对方言行中那份难以掩饰的——属于垂暮之人的固执与昏聩。

“我确实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白凉平静地说道,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姿态注视着对方,“但再紧密的联系,也掩盖不了你们彼此提防的事实。”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看得很清楚——张启山与张家人之间,与其说是守望相助的血亲,不如说更像一个新登基的君王与一群虎视眈眈的权臣。血缘或许给了他们温情脉脉的表象,但内里依然是冷漠的上下级关系。

白凉并不认为这样的结构有什么不好。适度的竞争反而能形成良性循环,张启山年纪轻轻就能在军阀混战中占据一方天地,就是最好的证明。

问题在于,当权力稳固、前路无阻时,养尊处优的环境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张启山扛住了这种侵蚀,但他手下的张家人显然没能守住本心。

皂角香脸色骤然惨白,显然听懂了她话中的深意。!第.一¢看~书_网\ .首¢发′但白凉并未就此打住:“下墓时不再身先士卒,行动前总要八爷先算吉凶。”

她想起第一次随张家人下墓的情景。因为张启山总是冲锋在前,张顺天曾抱怨说没有机关磨炼,自己的身手都退步了。还有那些深夜里,军队出动前必定会在张府巷外响起的打更声——那是齐铁嘴卜算后传来的信号,清脆的锣响意味着行动有惊无险。

日复一日,那些千锤百炼的身手和警觉,就这样在安逸奢靡中渐渐钝化。就像温水煮青蛙,张家人不知不觉间被泡软了筋骨,磨平了棱角。

所以昨夜,即便听到了熟悉的更声,他们也没有出来查看。因为在潜意识里,那代表安全的信号,永远不会伤害他们。

皂角香脸上浮现出恍惚的神色。他想起初见白凉时,自己和辫子头满心恶意地打量着她——那时她唤他们“小舅”“二伯”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投进斗兽场却懵懂无知的小狮子。

小狮子虽天真,可被夺走“肉块”的野兽们却是切切实实受了损失。张家人渐渐将白凉视作张启山安插进来的竞争者,一个需要警惕的对手。

然而此刻,白凉轻声道出最后一句话:“这一局,张启山从未做过选择。”

皂角香对上她那双如碧玉般温润的蓝眼睛,在心底补全了她未尽的言语:因为张启山从一开始就将筹码押在了白凉身上。不是笃定她会赢,而是确信早己腐朽的张家人必输无疑!

不知何时,白凉己挥手示意士兵上前。她淡漠的神情与步步逼近的士兵形成冷酷的呼应,皂角香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自嘲的苦笑——原来一切都错了。

事到如今,他怎会还不明白?白凉从来就不是什么天真幼狮,她是张启山精心淬炼的一柄快刀,寒光凛冽,锋芒毕现。

而现实更残酷地证明,白凉确实将他们这些张家人当作腐肉般毫不留情地剜除。

两名士兵架着皂角香跨过门槛,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前方被押解的军官队伍中。随着嘈杂的人声远去,原本拥挤的偏厅忽然显得空荡寂寥。白凉独自立于厅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暗沉的花名册,眸色深不见底。

白凉身边的首播间弹幕轻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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