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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归

大碍后,便示意张顺云搀扶老人回去。

“可长官和张...张择牧还下落不明。”张顺云说到那个名字时明显梗了一下。

皂角香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规矩都忘了?该称他什么?”

“他与岛寇勾结...”张顺云梗着脖子反驳。

“够了!”皂角香厉声打断,“我们肩负的使命关乎天下安危,你怎的总是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他目光如刀,在张顺云年轻的面庞上剐过,“别忘了你到底姓什么。”

张顺云顿时噤声。虽然顶着“顺”字辈的名头,但他与张顺天、张顺水等人实则相差了十余岁。′k?a·n?s?h`u/b`o_y,.,c~o-m·族中像他这样年岁尚浅却位列“顺”字辈的,本就是特殊的存在。

真正的张家人,需要从小在特定的环境中淬炼——严苛的训练、长辈的言传身教、族谱的传承、同辈的砥砺,这些共同铸就了他们如出一辙的信念与追求。

皂角香最怀念的,正是那个时期的张家:虽然面容各异,却仿佛共用同一个灵魂,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行动。

然而张顺云这一代人,在最需要塑造信念的年岁里,却遭遇了时代的剧变。固守传统的张家在时代洪流中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

为保全家族根基,掌权者不得不做出痛苦抉择——放弃对年轻一代的传承教育,将张家化整为零。

与皂角香那样在严格族规中成长的老一辈不同,张顺云在颠沛流离中接受了太多新思想的洗礼。特别是“家国”理念,如同春雨般渐渐浸润他的心田。

岁月流转,“国”的分量最终超越了“族”。所以当皂角香上次询问他是否回归族地时,他毅然选择了留在长沙——选择了“国”。

只是两种信念的撕扯从未停歇,就像忠孝自古难两全。每当皂角香语气转厉,张顺云便会沉默。

他早己做出选择,也明白这选择永不会改变。同样,他也清楚皂角香绝不会因旁人几句话就放弃对“族”的坚守。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老花眼始终屏息凝神。即便眼睛灼痛难忍,他也强忍着不出一声。聪明如他,深知此刻若开口,必将被卷入这场理念之争的旋涡。

然而皂角香还是将他拖入了战局:“张择飞,你来说说,这些年这小子跟着张启山,是连心都野了......”

“砰!”

一声震彻山林的枪响骤然炸裂。三人同时变色,皂角香锐利的目光转向老花眼:“这也是那丫头的计划?”

蒙着布条的老花眼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道。”

于是皂角香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从昨夜他与辫子头气势汹汹闯入书房,到后来众人围坐商议计划,白凉始终只给他和老花眼安排了两项任务:

跟踪常万森,并在必要时拖住对方。

比起两位长老的按兵不动,年轻的张顺云早己循着枪声飞奔而去。

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皂角香轻叹一声,正欲招呼老花眼返程,却见那老家伙耳尖微动,竟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皂角香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暗自嘀咕:莫非白凉真会下蛊?怎的一个两个都这般紧张她?

可脑海中蓦地浮现昨夜那双湛蓝的眼眸,他踌躇片刻,终究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思绪翻涌间,转眼己至事发之地。远远望见老花眼与张顺云如雕塑般僵立雪中,皂角香眯起眼睛。

阴云低垂,碎雪纷飞,枯枝交错间视野模糊,他粗声问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死了?”

回答他的只有凛冽寒风。

待蹒跚走近,率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匹通体枣色的骏马,鬃毛在风雪中飞扬如旗。

马侧立着道挺拔身影,墨绿军装勾勒出宽肩窄腰,银扣在晦暗天光下泛着冷芒。

那人披风猎猎,帽檐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通身肃杀之气,仿佛一柄出鞘的军刀插在苍茫雪地间。

皂角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佛爷。”

纵使背地里骂过千万遍“野种”,诅咒过张家不该让这血脉不纯的杂种当行动指挥,可当真面对这位杀伐决断的张大佛爷时,那点积怨就像雪地里的火星,顷刻间便熄灭了。

张启山对这句称呼恍若未闻。皂角香这才注意到,佛爷身后还立着数十骑亲兵,军装上覆着未化的霜雪,马鼻喷出的白雾在寒风中翻卷,显然是一路疾驰而归。

“佛爷放心,白姑娘只是力竭昏睡,并无大碍。”张日山温润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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