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能在地牢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回光返照。
确定好行动时辰后,张顺风临走前犹豫着问道:“佛爷和其他长老...都知道吗?”
白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猜张择牧为什么至今还在地牢里?”
答案呼之欲出——因为根本无人在意他的死活。就像秋后的一片枯叶,即便还挂在枝头,也改变不了它早己死去的事实。
子夜时分,两道裹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出现在地牢入口。张顺风刚掀开沉重的铁环门,不知是踩到青苔还是腿软,竟一个趔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在寂静的地牢里激起一串闷响。
白凉一手拄拐,一手拎着工具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滚落。“张顺风?”她压低声音唤道。
“在...在呢。”底下传来带着痛楚的回应。待白凉缓步走下台阶,只见张顺风正揉着额头上肿起的大包,隔离帽都歪到了一边。
两人来到地牢深处时,守卫的士兵一眼认出了白凉。例行检查过后,其中一名卫兵正要放行,白凉突然问道:“这些天他有没有无故发狂过?”
当日值班的卫兵会意,立即答道:“每隔一个时辰开门查看,两个时辰入内检查,从未见异常。”
白凉刚要迈步,另一名卫兵犹豫着补充:“不过...长官,他每日啃噬自己手臂,这算不算...”话音未落,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剧烈晃动的声响。众人脸色骤变,张顺风手中的工具箱“咣当”一声碰到地牢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