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忘维持腿伤的人设，步履蹒跚地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下走。

赵医生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却在碰到她手臂时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颤抖。他将白凉扶上马背时，余光瞥见张启山伸到半空又默默收回的手。

“佛爷，”赵医生压低声音，“您和白参谋这是......？”

张启山望着马背上那道清瘦的背影，对于白凉给他的冷遇，他心知肚明：“她离开前，我把她的配枪卸了。”

赵医生闻言瞳孔骤缩。寒冬腊月里，他竟惊出一身冷汗。他太清楚武器对白凉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那不仅是防身的工具，更是她在这乱世中赖以生存的底气。

马背上的白凉正俯身贴着枣子的耳畔低语，苍白的侧脸映着枣红色的马鬃。她单薄的衬衫上沾满尘土，却依然挺首着脊背。

赵医生突然想起手术台上找不到器械的恐慌。对于一个习惯用枪说话的人来说，失去配枪无异于被生生折断臂膀。他悄悄退后几步，决定不再掺和这两人之间的恩怨。

赵医生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折返矿井边，此时张启山带来的人马己分散开来。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正顺着矿井的辘轳缓缓下降，麻绳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按白参谋说的办，”小指挥官的声音在矿井口回荡，“见到封死的矿洞立即撤回，若井底空无一物就留下标记。”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你们负责探查白参谋下去过的矿井，首要任务是确认火势，把汪嵩的尸骨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