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神色能看出他一丝泄露的痛苦。
卡弥尔余光扫了他一眼,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液,手腕顿了顿,下手轻了许多。
“叮”的一声,是弹片扔进清水里发出的声响,卡弥尔给伤口用了止血纱布,绑好,打了个漂亮利落的结。
“这两天别沾水,药一天一换。”
“多谢。”
卡弥尔懒得听,站起身。
此时他站着,叶切林坐着,垂着眼睑,半耷拉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轻蔑。
“用不着谢我。姜雀让我来的,她这几天遭的罪,完全拜你所赐,你不该对我道谢,而该去给她道歉。”
叶切林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我会的。”
柳叶刀上还沾着血,卡弥尔正用干净的纱布细细的擦拭着,眼神比手术刀刀锋还要锐利冰冷。
“你知道吗?王庭内安抚你的人,是姜雀。”
叶切林面色不自然,沙利叶也疑惑的看向卡弥尔,不清楚卡弥尔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安抚有些奇特,不需要那种亲密的方式。”
这里是叶切林的作战休息室,除了卡弥尔,沙利叶,叶切林之外,没有第西个人,卡弥尔也不怕旁人知道。
“这一次你能莫名其妙从失控状态恢复,大约也是她那种奇特的安抚起了作用,所以算起来,她救了你两次。”
叶切林无奈,“我知道。”
第一次他被发情剂控制了,没什么感觉。
可第二次他是清醒的,对于姜雀的特殊,他隐隐有些预感,却没有实际证据,可没想到卡弥尔就这么简单首接的承认了。
卡弥尔嘴角勾起,带着些微的恶意。
“今天也是她劝我来,所以这是第三次。”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邀功,而是希望你记住,你欠她许多,以后记得一一还回去。”
说完,卡弥尔扭头就走。
沙利叶又看了一场好戏,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可当叶切林的视线扫过来之后,他又垂下眸子,精致出众的面容看起来分外平静。
“卡弥尔对那位无性别者,似乎相当重视。”
叶切林垂眸看着小臂上的纱布,有些愣神,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应该的。”
她那种的人,理所应当就是应该被看重,被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