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送来的是字画而非金银等俗物,也知道林克勤是个讲规矩的人。¨零′点~看,书+ _首^发?文人雅士送几幅字画那就不叫行贿,这叫品鉴,说着三人便打开了字画。边看字画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像在说不愧是同道中人。
这尹良不愧是管钱粮的,一眼就看出来此字画的不同凡响之处,“李大人好眼力,这些字画都是出于名家之手,你看这字,苍劲有力,哎呀,这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呀。林大人,你这心意太重了。”
一旁的赵总督也点头认同道,作为行家里手,他一眼便瞧出,自己的这幅画最为名贵,少说得三千两银子,只是不知这林克勤所谓何意,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字画有些烫手啊。
林克勤一脸诧异地说道:“是吗,诸位大人不愧是士坛领袖,眼力非凡,可谓是功力深厚了。
我林某人是一介武夫,虽留学于西洋,但是对于这字画还是不甚了解,我看这字画就是对牛弹琴,这字画在我手里那就算是明珠蒙尘,可在诸位大人手里就不一样了,那是得其所哉!”
“至于钱粮之事,诸位大人不必过于担忧,这临行前啊,太后赐膳与我,在用膳时,太后开金口,说是关于西川承担赔款的比例可以稍减一下,用来支持新政在西川的施行。/r+u\w!e+n¢.·n+e,t′”
“真的?”赵尔丰总督问道。
“那还有假,太后都开金口了,我算了算,咱们至少能截留下五万两白银呢?”林克勤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是,我是说太后赐膳这件事情是真的?”总督打断了林克勤的发言。
林客气先是装作一脸懵,随后恍然大悟道:“嗨,您说的是这事啊,您看,这是太后赏赐的黄马褂,我这随身穿着呢。”
见到林克勤官服里的黄马褂,众人也己经心知肚明,早前有所传闻,说是这林大人颇受太后喜爱,赏赐颇丰,看来是没错了,这是来了尊不好伺候的大佛啊,近臣可是要加官三等看待的。
林克勤一拍脑袋:“您瞧我这记性,太后的嘱咐都差点忘了,险些误了大事,太后懿旨。”说完,还在喝酒的众人便跪了下来接旨。
“这次在西川施行洋务的效果可是和我的回銮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是和洋人签了协议的,这谁要是阻拦西川新政的施行,闹得洋人再来烦扰我,那就是和我作对,和朝廷作对。,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另外啊,这次要涨涨记性,一些坛坛罐罐的该打碎就打碎,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我不怕你出错,在地方上给我整出一番新气象来。”
“好了,这懿旨宣读完了,诸位大人快起来吧,这懿旨内容诸位大人看一眼就行,可不能流传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大人。”尹良问出来心中疑惑。
“还不是这次八国联军给闹得,让这帮洋鬼子退兵哪有那么容易,为了保住太后,朝廷以在一省试办新政为代价。这都是不在协议里的内容,这也是我此次远赴巴蜀之地的缘由所在,这也是外界传闻的我所承担的重担。”
看完懿旨后,赵总督也开始发话了:“尹大人,我觉得林大人自然有他的难处,咱们地方上能支持一把是一把,日子再难,挤一挤也能过下去,每年从藩库里取出些银子来,支持林大人的新政,也算是我们西川为朝廷解难,为太后分忧。
这样吧,你先去藩库里取十万两银子,后天送到林大人的官邸。”
“大人英明。”众人附和道。
“林大人,我蜀地不似江南之所富庶,没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还望尽量,但是我西川拳拳报国之心,还望林大人向太后禀明,多谢多谢。”总督举起酒杯与林克勤碰了一杯后说道。
“总督及诸位大人报国之心,天地可鉴,日后我一定禀明太后。”林克勤也举杯向着众人承诺道,那好听的话像不要钱似的说着,一时之间,宴会氛围达到了高潮。
待宴席散去后,林克勤和李调元先行离去,乘着轿子各自往城中的住所而去,林克勤除了在大营有单独的营帐外,在在成都城内也被安排一所宅院,以便办公居住之用。
看到林克勤和李调元并排走远后,布政使尹良对着总督赵尔丰问道:“大人,您对这位新上任的巡抚如何看呢。”
在抚了一下下巴处的胡须后,赵尔丰言道:“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位林大人手持上方宝剑而来,先不是暴露锋芒,反而以礼相待。
看到我们在钱粮这件核心的事情上有所拖欠,便乘势搬出太后她老人家来压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