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薛观山眼神一动,起疑道:“郑法士擅长画人物和楼台建筑,怎么会跑去度朔村的山上?还崴了脚?”
席莱道:“我奇怪的就是这点,如果这是流明随机生成的一幅画,那没必要加上郑法士的印章,可如果是刻意的……”
范岑岑接着说:“就意味着这幅画对我们的解题有帮助?”
谈话间,薛观月的手在空中挥了下,答卷显现,她盯着答卷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再认真读一读题引。\n\i,y/u_e?d`u`.?c′o¨m`”
几人纷纷抬手召出答卷。
【题前引言:在人类文明的浩瀚星空中,历史宛如璀璨的启明星,高悬于时间的苍穹,文人以笔为刃,政客以权为帆,共同书写并推动着历史的发展与演进。】
薛观月念道:“文人以笔为刃,政客以权为帆,你们觉得这题引会是随便写的吗?”
“看上去不是。”薛观山道,“一般来说,试卷上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是废字。”
“政客?难道门神还和政治有关系?”范岑岑忽然有些头痛。
薛观月托着下巴,也长长叹了口气:“估计还真被你说对了,老话说得好,政治历史不分家,说不定,这场考试考的根本就不是题目字面意思。”
席莱也有些宕机。
门神和政治,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郑法士来到度朔村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度朔村的村民对门神和疯婆子闭口不谈,究竟又是因为什么?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幅褪色的画竟然让他们误打误撞发现了解题的新思路。_s?j·k~s*a/p,p~.?c*o?m-
猎户被他们的动作和谈话搞得云里雾里,不耐烦地起身驱赶他们,“你们吃饱了饭,就赶紧走!再不走,还想留在我这儿过夜不成?”
“疯婆子在哪?”席莱干脆道,“你只告诉我疯婆子在哪就好。”
门上没有上完色的门神和墙上的郑法士画让她隐约觉得猎户一定知道什么,比起那些有着同舟之惧的村民,也许在这个散户身上更容易找到答案。
可到头来,猎户还是将席莱的问题无视了。
猎户不停将他们往屋外推搡。
席莱不甘心道:“大多数在山脚当散户的,要么受村里人排斥,要么不愿和村里人往来,村里人给你的门上色,说明他们不排斥你。”
她使劲抓住门框,指向贴在床头前的年画娃娃,飞快说道,“你墙上挂的这张年画颜色更难看,可你还留着,你不是因为颜色难看才不让他们上色,你是在顾忌或害怕什么?断头鬼吗!”
猎户脸色一变。
“赶紧走,别问了!”他扯开她扒着门框的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席莱踉跄了几下,幸而范岑岑及时挽上了她的胳膊,不然她就首接一屁股摔地上了。
“大叔,我们又没有恶意,只是对这些东西好奇,你不说就不说,推她干嘛!”范岑岑皱眉道。
猎户脸颊抽搐,略显懊恼,显然也是没料到自己一下子使了这么大劲。
席莱稳住身体,低声道:“我没事,他不肯说就算了。.d~1\k!a*n¨s-h-u¢.¨c′o?m/”
她顿了顿,又抬了抬音量,补充道,“他肯留我们吃饭,是个好人,不该再打扰他。”
几人离开猎户家的院子,没走几步,一个麻袋突然飞到了他们脚前。
“天热,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鸡,这只你们带走。”猎户站在院内,语重心长道,“好奇心害死猫,你们别再西处问了,当心招来灾祸。”
他回身往屋里走,头也不回道,“你们要真想找那疯婆子就上山看看,听村里人说最后一次见她是三个月前,瞧着她跑去了山上,不过她疯成那般,或许早死在山上,让野畜叼去吃了。”
说完,他便将屋门关紧了。
范岑岑又惊又喜:“他居然主动提了疯婆子?”
薛观山和薛观月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向山下走去。
席莱叫住他们:“你们去哪,不上山吗?”
薛观山摇头道:“我们打算先下山看一看。”
薛观月痛快道:“山下说不定比山上更好找答案,如果真的涉及政治,那答案一定不会全在这么一个又穷又落后的村子里。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一起?”
“不了,城里范围太大,没有头绪,不好下手。”席莱弯腰捡起地上的麻袋,“我想先找一找疯婆子。”
范岑岑贴上她,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