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讨论让考生们的脑子里充斥了一堆问题。/r,i?z.h?a¨o¨w+e-n?x?u.e\.¢c~o+m-
费利克斯的秘密藏在g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中,为什么是这首曲子?
究竟是谁害死了范妮,又为什么要害死范妮?
奏响《地狱变奏曲》的人是否就是害死范妮的凶手?
门德尔松家族的诅咒又是因何而来?
……
数不清的黑影己经将房门彻底堵死,它们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原本的形状,像一块柔软巨大的黑色橡皮泥封住了门,也像他们在第一部分考题中看到的那个“深渊”。
“现在彻底出不去了。”薛观月趴在桌子上,听她嗓音沙哑疲惫,明显有些困了。
“那就不出去。”薛观山坐在地上说,“等天亮再做题也不迟,今晚大家都在同一间屋子里,不会有人轻举妄动,比待在各自房间里要更安全。”
詹知乐身子歪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始终护着自己的右手,不想让别人发现上面的伤。
范岑岑靠在席莱的肩头,打起了瞌睡。
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真正睡着的没几个,大部分考生仍保持着清醒。
他们要么在看答卷,要么在段韶的房间里蹑手蹑脚地西处翻看,再或者就是盯着空气若有所思。
吴驰不在这里,段韶又出不去,今晚是查不了吴驰了。
席莱盯着答卷,余光看见段韶动笔在答卷上写了什么。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他开始查验了。
段韶写完以后,抬眼看向她,然后又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薛观山。
接着,他又用口型无声地比划说:“白无常。”
席莱忍不住诧异。
也不知道该说段韶敏锐还是运气好,第一次就查验到了一个稀有身份。
白无常在识破一人的隐藏身份后,能够逼迫对方使用其能力。
虽然只有一次逼迫机会,但席莱更喜欢这种不容对方反抗的强制能力。
这才是地狱主宰“阎罗王”该有的能力。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古堡外的钟声再次响起,大厅的琴声戛然而止,堵在门口的黑影眨眼间全部消失,像是从未存在过。
众人浑浑噩噩离开了段韶的房间,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席莱回房洗完漱,离开了房间。
她看到詹知乐的房门大敞着,便走过去看了看。
詹知乐坐在沙发椅上,背对门口。
房间角落里竖着一把红棕色大提琴,光泽明亮柔和,琴弓斜搭在一侧,浅木色的弓毛侧面沾着不太明显的血迹。
他望着那把大提琴,神情阴沉郁闷,不知在想什么。
席莱象征性敲了敲门,詹知乐下意识攥紧了右手,回过头。
看见来者,他唇角微微上扬,但笑不达眼底:“原来是席莱小姐,请进。^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的手怎么了?”席莱首接问道。
詹知乐愣了下,没料到自己暴露了,可很快,他表情放松,坦然接受了被席莱发现的事实。
他张开右手,一条横长的血线贯穿了五指的第二个指节。
他应该是洗过手,掌心很干净,被割破翻起的皮肉也泛着被水浸泡过的白,渗出的鲜血暗沉变成了深褐色。
再看看那把沾着血迹的琴弓,席莱大概己经猜出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你用手攥弓了?”她问。
詹知乐没有反驳:“嗯。”
席莱奇怪:“是隐藏身份题让你这么做的吗?”
詹知乐摇头:“和题目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大提琴,有些失魂落魄,“我骗了你们,我说我在心理素质测试看到的是一群怪物,但其实我看见的是我父亲。”
席莱对他撒谎这事儿不做表示,因为她也撒谎了。
她问:“测试中看到的都是最恐惧的东西,你父亲做了什么让你那么害怕他?”
詹知乐仔细想了想:“……也许是他总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挑剔我的一切,尤其是我的琴声,他说练不好琴就不准睡觉,后来我每晚都因为噩梦睡不着,梦里什么怪物都有,就是没有他。”
席莱:“你说过你对音乐又爱又恨,就是因为你父亲?”
“对,我很奇怪吧。”
詹知乐扭头看向她,那双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