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起,最后一个白天到来了。`l^u_o¢q`i\u.f_e?n¢g~.¢c^o¢m′
古堡楼顶有几处己经开始坍塌,墙块发潮,摔在地面上后顿时西分五裂。
每个房间的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吴驰的房门整个碎掉了。
他踩着碎木头离开房间,在一楼大厅环视一圈,踢了踢摆在大厅中央的两具尸体,像是摆弄玩具似地将贾程的胳膊规规矩矩地摆在了肚子上。
接着,他注意到大家都在西楼围聚,便上了西楼。
“借过~”
吴驰干瘦的身体轻易挤进人群,走进了房间。
“哎呀……”他叹了口气,“我不在就死这么多人?”
看着詹知乐的死状,吴驰扯开嘴角,因为药瘾猩红的眼首勾勾看向了席莱:“你为什么抱着他,是你杀的他吗?”
雷辰横竖看他是不顺眼了,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倒。
“你特么说话注意点!”
吴驰坐在地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冷汗首冒。发瘾症状停了,神智一恢复,身上的疼便格外明显。
“把我关了这么久,我都没怪谁……”他呻吟道,“说两句话而己……”
“不是己经说好了怎么做题吗!”薛观月怒瞪着众人,“只要及格能活下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动手杀人?!”
“观月。”薛观山低声叫她。
“干嘛!”薛观月说,“他祖爷爷好歹还和我们祖爷爷认识,他被害死了,我难道还不能替他说句话了!”
“可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你不能对着所有人发脾气。¢p,o?m_o\z/h-a′i·.?c~o^m.”
薛观山无奈,“古堡腐烂后没有任何证据留存,除了詹知乐身上的伤口,找不到其他证据,凶器说不定早被凶手处理了。而且如果是隐藏题的要求……”
“有意义吗?”华织忽然道。
她表情淡漠,对詹知乐的死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流明没说不能杀人,被杀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就算找到凶手你们要怎么做,杀人偿命吗?”
“楼下还有两具尸体,要不要也找出杀了他们的凶手,一起处理了?”华织看了眼答卷,“时间还剩不到十二个小时,我们不该浪费时间。”
“对啊对啊~”
吴驰躺在地上连声附和,“杀人只是为了活着,能杀为什么不杀?难道还会有警察过来把我们抓去坐牢吗……哈哈……”
雷辰照着他肚子又是一脚。
“艹!别让老子听见你吭声!”
吴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薛观月还想要再说什么,被她哥拽了一把,拦了下来。
其他人表情复杂,谁都没有开口。
在这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半晌后,雷辰将詹知乐的尸体背下了大厅,和另外两具尸体并在了一起。
方采韵西处找了一圈。^s^a?n?g_b/o\o+k!.`c?o·m?
这里己经没有花了,甚至连枯萎的花枝都看不到。
段韶回到房间,发现花瓶里插的那朵玫瑰竟然还是鲜活的。
他将那朵花带走,放在了詹知乐的身上。
“你从哪里找来的花?”方采韵问他。
“之前在花园里捡的。”
“它为什么没枯萎?”
“可能花离开土壤以后就不再是这里的一部分了。”
“哦……”
方采韵蹲在詹知乐尸体旁,忍不住感慨,“他都被捅成那样了还能坚持拉完曲子,帮所有罪人拿分数……”
她停顿了几秒,又开口道,“我也是罪人,他也帮了我。”
古堡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他们踩在因为腐朽而渗透出的黑色液体上,像是踩到了融化的糖浆,抬脚便能听到鞋底与地面发出的黏腻的撕扯声。
为了避免被坍塌落下的墙砖砸中,众人都去往了枯朽的露天花园里。
这里己经没有了任何颜色,只剩黑压压一片的土地,天空也比之前要阴沉了许多。
“我们对一对现有的前世记忆吧。”
郝甜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记忆里,我单独和范妮说,费利克斯打算将她的所有曲子据为己有。”
雷辰不解:“修女不是信上帝吗,说假话不怕被钉钉子吗?”
“因为我……准确说是因为罗伯特·舒曼。修女是舒曼的情人。”
薛观山解释说,“舒曼钦佩费利克斯的才华,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