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奇心。
甚至连题闻戈也忍不住向这边张望。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席莱超常发挥解出了题,还是段韶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局面。
段韶看了席莱一眼,狂妄道:“没有特殊解法,这些题,对我这个天才来说,小儿科。”
医务室鸦雀无声。
乌鸦飞过也能被这拽到没边儿的发言惊到变成哑巴。
还以为会有什么超强解题法,结果是超强大脑啊。
众人顿觉没意思。
“段大佬,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对啊,你父母难道也是天才吗?”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段韶身上,想要深度挖掘这位天才的过去。
几乎没人在意席莱。
席莱默默绕到人少的地方,看向了病床上的范岑岑。
范岑岑的神情有些复杂,却又让人一眼能看透。
就差把“愧疚”、“感激”、“难过”和“无言以对”这些字写在脸上了。
席莱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走过去,只是靠在墙上站定,然后对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平静又带着一丝了然。
只这么一个举动,范岑岑眼眶便瞬间红透,她飞快低下头,眼泪簌簌落。
由于段韶的极不配合,众人旺盛的好奇心也被强行按住。
尤其是吴驰的突然出现,登时让所有人都觉得扫兴,西下散开。
医务室很快恢复了安静。
只有吴驰哼歌的声音孤零零回荡在空气中。
他徘徊在药柜前,找出一瓶碘液,拧开盖子便往脸颊伤口上倒,动作粗鲁,碘液洒得到处都是。
接着,他又给自己草草贴了个绷带。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头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郝甜的脸上,眼色沉了几分。
郝甜微微皱起了眉,脸上泛起一丝惧怕。
“我贴的绷带好看吗?”吴驰冲她笑了下,“你个满肚子坏……”
咣当!
吴驰的后背狠狠撞在金属药柜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他顺着柜子滑落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
薛观月俯下身,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
“要不是我哥,你现在就该去死了!”
吴驰任由她拉扯,一动不动,眼神充满忌惮,却完全看不到一丝认错的态度。
见状,薛观月更是怒火中烧。
再这样下去,就真的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猛地松开手,狠狠踹了吴驰一脚,跑出了医务室。
“好疼啊……”
吴驰五官扭曲,一手捂着肚子,动作迟缓地爬起来,再次翻找起药柜。
“止痛药……这里没有止痛药了……”
他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转身离开,向着其它三间医务室去了。
许向哲坐在角落里,用力地抠着手指,盯着吴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自打看到吴驰露面,方采韵的脸色便没有好过。
郝甜看着那洒了一地的碘液,随即收回视线,无声地观察起其他人的反应。
席莱面无表情,她眼帘低垂,眼中的情绪被尽数掩盖。
空气中弥漫的,除了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许多股不被旁人所察觉的杀意。
这些杀意来自不同人,却又尤为默契地交织,最终汇聚到了同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