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他穿越以来，原有的历史轨迹便是发生了改变，女真老酋努尔哈赤早于历史上数年，提前兴兵征讨漠南蒙古和朝鲜，极有可能间接影响了历史走向。

如此说来，那无权无势的李倧还能否顺利发动政变，并成功将光海军李珲取而代之便有些扑朔迷离了。

"但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建州女真主动收缩兵力，极有可能是为了染指辽南，朕也要防微杜渐。"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之后，朱由校便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眸子中不时涌现着异样，呼吸很是急促。

尽管按照后世的观点，女真老酋努尔哈赤的执政手段及治国方针远不如其继承人皇太极，但其作为亲手缔造了"大金"的女真大汗，战略眼光仍是异于常人。

以努尔哈赤的本事，定然清楚其编撰的"反间计"至多也就是影响寻常百姓的民心，难以干涉到朝廷的最高决策。

哪怕是自己真的有所怀疑，也可强行将东江军主帅毛文龙裁撤，换上自己的心腹，届时东江军必然会一扫之前"按兵不动"的架势，转而疯狂反扑女真腹地。

考虑到此等后果，女真老酋努尔哈赤贸然散布流言的举动便显得十分不理智，也不符合建州女真的利益。

顺着这个思路想，努尔哈赤此举背后极有可能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且很大概率与地广人稀的辽南地区有关。

为此，他便需要早做准备，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