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两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给我把他看死了！”

“看好他！吃喝拉撒睡，给我盯紧！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许少！”

姜末的声音冷得像这冰原的风：

“我要从他嘴里撬东西！他可能真忘了，也可能在装傻充愣……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他眼神陡然变得极其危险，盯着周老三和王莽：

“但要是，人丢了，跑了，或者莫名其妙没了……”

姜末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意思比刀子还锋利：

“我就找你们算账！”

“别的都好说，这事儿，谁敢给我搞砸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周老三和王莽被姜末这眼神和语气吓得心头一凛！

他们毫不怀疑姜末说到做到！

两人立刻挺首腰板，拍着胸脯赌咒发誓。

“姜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周老三拍得胸口砰砰响，

“我周老三别的本事没有，看个人？小事儿！绝对给您看得牢牢的！他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我把我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王莽也赶紧表态：

“没错！姜哥！这小子以前就是个坐办公室敲键盘的怂包！”

“手无缚鸡之力！我手下还有几个兄弟，三班倒，24小时盯着！”

“他就是拉泡屎，我都让人跟着！保证他插翅难飞！出半点差错，您拿我是问！”

姜末看着两人信誓旦旦的样子，点了点头，脸色稍缓：

“行。这事儿交给你们。走吧，回去。”

他没再看地上狼狈的李维，转身大步朝着营地方向走去。那本硬皮笔记本和那块冰凉的黑石头，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像攥着两颗通往真相的、也可能是引爆灾难的钥匙。

风雪似乎更大了。周老三和王莽连忙架起还处在半呆滞状态的李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姜末身后。

李维眼镜没了，视线一片模糊，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被粗暴地拖着，脑子里还是那些混乱恐怖的画面在尖叫。

他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和巨大的恐惧，比这冰原的寒风更刺骨。

姜末走在最前面，背影在风雪里显得格外冷硬。

他心里清楚：李维，这个活着的谜团，就是他接下来要攻破的堡垒。

撬开他的嘴，离真相就近了一大步。

至于手段？在找到芊芊、撕开这操蛋的循环之前，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