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梦里，而且，他还感觉到嘴里正传来甜甜的味道。

他听过人临死前会有走马灯的说法，整个人生接触过的人，都会迅速在脑海中倒放。

除了颓阙，颓宴最后接触的人不就是莫离吗？

而且，人在濒死状态下，会下意识觉得自己的愿望得到实现。

所以，嘴里这股甜味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要吃到东西的愿望？

“这么说来，我已经死了？”

颓宴只觉得十分伤悲，两滴眼泪便从他的眼角滑落。

同时，他又觉得非常愤怒。

“究竟是谁要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正当他尽可能地维持着自己的戾气，以期望死后能化为厉鬼为自己报仇雪恨时，一阵剧痛从他的脸颊传来，疼得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莫离就这样突兀地钻进了他的眼眸，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莫离高举的右手便迅速落下，随即在眼角消失。

“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颓宴脸颊上炸裂。

“你干嘛！”

委屈迅速溢出了颓宴的眼眶。

“我见你一直不醒，还流了两滴眼泪，怕你出事。”莫离赶紧停下自己的另一只手。“难道是果汁太好喝了，把你感动哭了？”

“是啊，太好喝了。”

颓宴立刻坐起，眼泪不争气地决了堤，不知是因为死而复生的触动，还是对甜美果汁的感激，还是白白挨了两巴掌的委屈。

“那你别哭，这里还多的着呢。”

莫离立刻拿出剩余的果汁，递给了颓宴。

颓宴一把端起装果汁的大瓷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找我？”

颓宴喝完了果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呵，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颓阙来找我，我估计你死这里都没人管你。你只管双修，被丢在洼地十天，只字不提是吧。”

莫离一边说话，将带来的烧烤递给了颓宴。

“洼地我经常来，不可能死的。但是，没了颓阙，我真活不下去。”

颓宴撸下一串羊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别人顶多是见色忘义，你这是见色忘命啊！”

莫离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