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接连中三箭,江献晚下意识想反驳,又憋屈地瞅了一眼天。
好好好,她藏着,她掖着。
够了。
难不成要她去棺材板里挖两个男人出来,给他们瞧,说,这就是另外那两个?
离了大谱。
却听,云为泽又轻笑道:“我说的对吧?”
江献晚又想反驳,但听背后传来一道幽沉而淡漠的嗓音,“自是不错。”
她瞬间又双叒叕把皮给绷紧了。
花不休一袭青衣,神色懒倦,正合了伞,搁下。
江献晚强忍着拔腿跑的冲动,起身,睫毛心虚一垂,根本不敢看,“师尊。”
不是不理她吗?
她爬了几次窗,花不休一一将她扫出去。
还在门外竖了个牌子。
如下:
孽徒与狗,不得入内。
江献晚想想都心累。
花不休不理她,兀自拢了衣袖,屈身在另一侧竹椅躺下。
睫毛蔫蔫一抬,落在荔枝上,仍旧一眼不看江献晚,“剥。”
江献晚:“……”
鉴于她暂时不想成为第一个把自个师尊气死的徒儿,江献晚默默盘腿坐回蒲团上,将盘子搁在膝头上,低头,开剥。
谁知,两兄弟,除了你一个,我一个,掐着点捏走她指尖次次刚剥好的荔枝,像是当坐在中间的她,不存在般,悠然聊起了天。
云为泽:“我记得,此时是弟子宵禁时间?”
花不休看着指尖荔枝肉,须臾,咬下,“你定的你问我?”
云为泽捏走江献晚刚剥好的荔枝:“唔。”
花不休:“来做什么?”
云为泽:“你问我,还是他?”
花不休捏走江献晚刚剥好的荔枝:“……”
云为泽:“自然,看某人。”
花不休:“……”
听到这里,江献晚脊背慢慢挺首。
花不休:“可真闲。”
云为泽:“……”
云为泽:“是挺闲。不像某些人,分身乏术。”
江献晚:“……?!”
花不休:“……”
江献晚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花不休:“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云为泽:“……”
花不休淡淡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学学某些人。”
云为泽勾唇笑:“学不了,只能哄一个。”
坐在两人中间的‘某些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