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屏风外。
“先换一换衣裳吧。”
南帝尊的龟毛绝不亚于北帝尊。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云为泽模糊地应声,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消失,过了片刻,男人着黑裳,转脚走出屏风。
江献晚扶他在软椅上坐下,云为泽脸上的血色好歹回涌了些,没有方才白的那般骇人。
换了干净衣衫,眉眼也舒展开,倦倦地侧躺在软椅上,根本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开始使唤人。
“想喝热茶。”
“还要荔枝。”
江献晚:“……”
云为泽见她不动,显然将刚才的话深深放心上了,眉眼都黯淡几分,“你不是说我是老人家吗?”
他老吗?
他真的……很老吗?
江献晚看着怀疑人生,偷偷摸了一下自己脸的南帝尊,心中涌出为数不多的自我谴责。
乖乖倒了杯茶,搁他手中,捏起荔枝,认命开剥。
云为泽吃了两颗,掀起乌睫,兴许确定自己脸蛋仍是光滑细腻,唇边浅淡的笑意重新花枝招展,“想听吗?”
江献晚:“……”
撤回正要递给他的荔枝,塞进自己口中。
云为泽被她的样子愉悦到,笑着笑着,似乎牵动内伤,修长的手指掩在唇边。
“我出去了一趟。”
江献晚:“……?”
不然呢?
你还能在家受伤?
“哥和帝隐也同去了。”
江献晚下意识扫了一眼窗棂。
“他没来。”
云为泽看着她傻样,有被笑到,捡起一颗荔枝,“虚古境现下暂时无事,帝隐回了北境。”
“我哥晚些回,他……应当同你说了。”
他走时,凤仪盘腿坐在阵眼位置,摸出玉简,似乎在同谁发信息。
凤仪能同谁发信息?
他这个做弟的还能猜不出?
除了他那个孽徒。
江献晚找出玉简,果然有花不休的传音:“虚古境异动,晚些回。”
云为泽凑近去看,一副了然之色。
“异动。”江献晚漆黑的眸色淡下来,若有所思,“虚古境怎么会忽然异动?”
云为泽将荔枝肉喂进她口中,眉眼间笑意渐渐散去,“有人取走了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