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易昭闻言，视线收回，如实道“在决定掀翻恒生生物的招牌后。”

“……”江晚黎忽地想起他半路回美国的事儿。她抬头看向柯易昭，难怪那次，他说走就走，离开的那么仓促，突然。

柯易昭看着她，苦笑一声“老霍说的对，我就是个莽夫……”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当初不那么鲁莽的决定动恒生生物，我们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柯易昭看着江晚黎，认真的问。毕竟他的父亲在某种意义上讲，是害死江晚黎爷爷的凶手，也是让江家落败的元凶。

江晚黎直视着那双桃花眼，正要说什么，却被柯易昭打断了。

“老霍那儿我就不去了。”

“你替我问声好。”

“再见！”

柯易昭说完，大步迈开，朝着路边走去。他没有勇气问出那句，是否能原谅他的父亲给她家庭带来的创伤。

江晚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两人初见的样子，他那一身痞邪的劲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不正经的泼皮，却帮了弱势的小翠，将正义的剑挥向了家人。

“柯易昭……”江晚黎叫了他。

脚步变缓，修长的人影停住，却没转身。

江晚黎看着他的背影，释怀的一笑“再见！”

在听到江晚黎的这句再见后，柯易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头看向了她。

破晓科技的大楼前，江晚黎迎着光，一对梨涡干净柔软。

柯易昭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后，不自觉地跟着扬起了嘴角。他笑着点头，两人做了最好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