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鸣细细和白芷分析:
“毕竟当时文冠在外面,不知情也是可能的。+l/a+n\l_a¨n^w\e¨n+x!u^e^.\c¨o~m¢若是文冠得了消息,又去求了小陆大人做主,这门婚事,你可还要?”
白芷眼泪流得更凶了:
“当初他们家做得这么绝,他回头我就得要他啊?我才不想要呢!稀罕!我才不要他。”
哎,林月鸣看着都发愁,说得这么痛快,但既不想要,那为何会掉眼泪呢?
林月鸣又劝她:
“若是文冠不找来,咱们自然不能上赶着非得是他,但既他找来了,你若也有意,便是事情麻烦些,我也定去见见他,为你筹谋。”
白芷虽哭得凶,理智还在,拼命摇头:
“夫人你不能去见他,呜呜,瓜田李下的,别被侯爷知道了,平白惹出是非来。”
夫人和侯爷才和好没多久,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白芷是不希望再生什么事端的。
林月鸣取了帕子给白芷擦眼泪,跟她透了个底:
“陆星移走之前跟我交代过,文冠是有天分的,他是准备给文冠脱了奴籍,送他去考科举博前程的。你若嫁给文冠,将来说不得能当上官家太太。我之前虽说过要在江家再帮你找个好的,但像文冠这样能考科举的,江家是没有的。*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你再好好想想。”
白芷态度坚定:
“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再有前程又如何,便是他能考上状元,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靠他们家吃饭。”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白芷既心意己决,林月鸣也不好再劝,便道:
“好,那便不要他,我再重新帮你看过。”
哭了这一场,白芷觉得好受多了,慢慢止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过了这么久,本来我都想好了,绝不为他掉眼泪的,便是碰上了,当他是个陌生人就行,话都不用跟他说一句,哪里知道会这样,太丢人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夫人您吃饭都被我耽误了。”
都说知易行难,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感情这种事,又哪里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呢。
林月鸣按住要忙活的白芷:
“都受伤了还收拾什么,素晖堂这么多人,还能缺你一个人干活?你快去找青黛,涂个药,吃了饭,今晚早点歇着吧。”
白芷走后,佩兰带着丫鬟进屋收拾。
闹这一场,林月鸣也没心思吃了,草草吃了几口,便回里屋休息。,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今日江升又不在,他的时间总是不定,涉及禁军巡防操练的事,林月鸣也不多过问他的行踪,免得触碰什么忌讳。
一个人随意拿了本书看,看了许久,脑子里却静不下来,根本看不进去,一首在想着白芷和文冠的事。
在林月鸣看来,白芷若错过文冠,是真的很可惜。
白芷跟着林月鸣嫁进陆家没多久,就被文冠的娘看上了,托付了人来找林月鸣打听,白芷姑娘有没有被定出去。
虽是没有,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人许出去,林月鸣便专门找了个借口,让文冠进后院办了个差事,这样找机会让白芷能看看人。
白芷对文冠很满意,当时还很害羞地对林月鸣说:
“他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像是下人。”
于是两人的婚事就定下了,这两年多来,在林月鸣和陆辰的默许下,文冠给白芷送过簪子,白芷也给文冠送过鞋子。
林月鸣放眼望去,论容貌,学识,性格,将来的前途,在江家,她是找不出能比文冠更配得上白芷的了。
白芷不想主动见,那便再等等吧,若文冠真为白芷而来,他总会想到法子,出现在她面前的,若他连这点心思都不愿花就放弃了,那也没多少真心,那就算了。
正这么想着,佩兰在门外低语道:
“夫人,邵妈妈来了,有事求见。”
以墨莲的做事风格,都这个点了,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不会这个时候来。
林月鸣忙起身道:
“请她到前厅等我,我就来。”
到了前厅,墨莲要行礼,林月鸣摆手止住她:
“我们俩儿,不兴这个,你坐,今日怎的还没回去?出了何事?”
像墨莲这样己经成家了的管事妈妈,白日在府里当差,但晚上基本是不住在府里,这个点,该当是回家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