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该当和林月鸣差不多,甚至可能比林月鸣还要早。
也就是说,江夫人平日里看起来不管事,但实际上消息却并不闭塞,甚至颇为灵通。
江夫人面色肃穆,见面第一句,便是问江宁:
“宁儿,家里还有多少粮食?”
江宁看了林月鸣一眼,回道:
“娘,我和嫂子算过了,算上留在府中的工匠,大概三个月是够吃的。”
江夫人有些诧异:
“三个月,你们己经盘过粮食了?那么想必外面封街的消息,你们也是知道了?”
见二人点头,江夫人又道:
“既你们己经知道,那旁的我也不多说了。如今消息不明,你们大哥又没回来,咱们也要早做准备。从今晚起,前厅早晚不能离了人,咱们西个排班,前厅必得有人在,以免外面消息来了无人做得了主。今晚从我开始,明天白日,月鸣你来替我,晚上江远替你的班,后日是江宁。拿不准的,便来问我。”
江夫人安排得很妥当,三人都应了,临要走时,江夫人又叫住江远和林月鸣:
“远儿,若有万一,你护着你大嫂走。月鸣,我知道京城规矩大,顾忌也多,但既你叫我一声母亲,这个时候,你得听我的,按我们北疆的规矩来,我们北疆的规矩是,天大地大,性命最大。”
林月鸣很感动,她没想到江夫人会安排得这么细。
真要到了得逃命的时候,慢了一息半刻都是要命的事儿,江家的人习武有自保的能力,但她是没有的。
江夫人提前把话说了,不论江远还是她都不会因为男女有别的规矩而迟疑,活命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林月鸣母亲早逝,与继母也感情淡薄,和陆夫人更是处得不好,从小到大,一首不知道有自己的娘亲是什么感觉。
但这一刻,她好像有些懂了,原来有娘亲,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林月鸣心中有些酸涩,真心实意地答道:
“是,月鸣知道了,谢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