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起,江云起,你在哪儿?”
白芷见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木板上,外裳也没穿,忙拉住她:
“夫人,他不在这儿,我们出来了,在外面。”
林月鸣被白芷拉着在床边坐下,疑惑地说着:
“外面?哪儿外面?”
白芷哄着她给她穿上鞋子,又给她披上衣裳,回道:
“我们在船上,我们到船上来了,到通州来了。夫人,侯爷不在这里,他去外面办差了。”
林月鸣穿好衣裳,喃喃道:
“外面啊。”
白芷一个没看住,林月鸣又突然跑去打开了厢房的门,跑到甲板上,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海面,失望地自言自语道:
“江云起,外面怎么没有你啊?”
江升带着平安,凭着自己禁军统领的脸,叫开了京城己经因宵禁关闭的南门,两匹马一前一后,离了京城,往通州港而来。
……
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柔情蜜意满人间。
林月鸣闹过一阵要找江升,喝过醒酒汤后,终于睡了过去。
船上厢房的窗户没有关紧,秋日里海上凉凉的软风吹了进来,白芷担心林月鸣睡着了吹风受寒,起身关上了窗户,将那软风儿拒之门外。
软风盘旋着吹过海面,吹过沙滩,吹过山岗,吹过清浅的小河,吹过夜色下的官道。
官道上,两匹马飞驰而来,在圆月的指引下,迎着软风,踏过曾有人停留过的山坡,追寻着好花离去的足迹,片刻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