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兵闻弦而知雅意:
“此事包在罗某身上,必定探查出谁是安王的眼线,让他安安稳稳把消息送到安王手上。”
……
商家老宅的前厅,江宁跑马归来,手里拿了根棍子,本是要来跟嫂子显摆,她在路上捡到一根万里挑一,又长又首的极品棍子,结果一进门,却见太子也在。
江宁把棍子收在身后,老老实实地行礼:
“殿下好,嫂子好,我先回自己院子去了。”
林月鸣就是专门在这里等江宁的,怎会让她跑了,忙道:
“三妹妹,你等等,你会骂人吗?”
江宁:“啊?”
过了一会儿,商家老宅的前厅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听声音,居然是太子和三姑娘在吵架。
一个在影壁前负责洒扫的仆人,提着扫把,装做扫地的模样,凑到门口想听一听里面的人在吵什么,结果前厅的门突然就开了,迎面杀来,将仆从碰了个头破血流。
洒扫的仆从也不是今日唯一一个受这血光之灾的人,随着迎面开来的门,太子捂着脑袋,逃了出来,边逃边喝道:
“江宁你疯了!你敢打本宫!本宫今日话就放这儿了,本宫要的东西,可由不得别人说不,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你且看你哥哥,敢不敢违抗圣命,最后还不是要乖乖把你送上门。”
江宁持着那根威武的又首又长的棍子跳了出来,又一棍子打到太子身上:
“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进你皇家的门!”
太子被打得遭不住,几步逃出商家,又在大街上骂骂咧咧放了通狠话,逃回隔壁去了。
江宁说死就死,当晚,商家老宅就燃起了鞭炮,挂起了白。
第二日,整个明州曾经给商家老宅送过礼的人家,都收到了江家三姑娘突发恶疾离世的消息。
在招待来悼念的客人的间隙,林月鸣私下把江远叫了去:
“太子殿下大概马上要上门了,二弟,你会骂人吗?要骂凶一点哈。”
林月鸣是很担心,因为她认识江远这一年,就没见过江远发脾气,别说骂人了,连重话都没听他给旁人说过。
这么温和良善的二弟,待会儿要是骂得不够狠,或者不敢骂太子,戏唱得不好,塌了这台子怎么办?
外面己经传来太子前来悼念的通传声,林月鸣不太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二弟,一定要很凶很凶啊。”
江远点点头:
“我会的,嫂子。”
然后江远推门出去,当着来悼念的各方宾客的面,走到太子面前,一句话都没说,朝着太子的脸,一拳砸了上去。
担心还不够嫂子吩咐的凶,江远拉住被打得踉跄的太子,又补了一拳上去将太子砸倒在地,口中喝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