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日最舒爽的时候,正是明州最美的季节,两人沿着海边的路回老宅。.0/0·小\说!网/ ^首,发¨
海面上,千帆竞渡,万鸟齐飞。
官道旁,海风拂面,桃李芬芳。
一阵海风吹过,粉色的花瓣雨洒了下来,明明太阳也不大,早起也没吃酒,江升被她拉着手,看着花瓣雨中好像仙子一般对自己笑的林月鸣,觉得自己晕乎乎的,麻酥酥地,都快醉倒了。
她拉着自己的手是那样软,软得江升心都要化了。
她看他的表情是那样美,尤胜路边开得正艳的春日桃李。
她说什么?!她说什么?!她说什么?!
她的武安侯!
自然是她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江升听到她这么说,道都走不动了,嘿嘿笑了起来:
“谢谢谁啊,谁的武安侯,说太快,没听清。”
感念他为她做的,林月鸣现在难得的好脾气,一字一顿地,又说大声了些:
“我的武安侯,我的江云起,我的好夫君。”
江升脸都要笑劈叉了,依旧不知满足,得寸进尺:
“什么,还是听不见啊,大点声。”
林月鸣放开他的手,江升一下慌了神,见好就收:
“逗你的,逗你的,听到了,听到了,你别生气。”
林月鸣没生气,一向低调,从不张扬的林家姑娘,朝着大海的方向,朝着那无尽的千帆,飞翔的群鸟,广阔的天地,整个世界,大声喊道:
“我的武安侯,我的江云起,我的好夫君!都是我的!”
江升跟被点穴了一般,都被震麻了。*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从没听过他家小娘子,这么大声,这么霸道的说话。
这么霸道,他好喜欢!
都不等江升反应,林月鸣说完就跑。
不跑不行,喊的时候一鼓作气,喊完后,从来矜持娴静的林家姑娘,一下觉得好羞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羞耻了,趁没有人注意,赶紧跑!
江升还没爽够呢,她居然就跑了,连忙追上去:
“跑什么跑!我都听到了!我都给你记下了!你说过的话,可得算话!不对,你回去可得给我写个字据!按个手印!”
……
因江升说他过几日就要走,林月鸣很舍不得,办流水宴这段时日,聚少离多依依惜别的两人从早到晚腻在一起。
反正流水宴嘛,也不是一首都要在。
第一天宴请了明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月鸣需要亮相,在江升的陪同和介绍下,几乎认识了整个明州城的官场。
后面两天,宴请乡亲,谁都能来,主要靠三叔公这个族长招待,林月鸣二人反倒不用出席了。
江升如今在床帐里,又惯会使策略,坑蒙拐骗,什么招都会用,卖惨卖乖,什么羞耻的话都敢说,求知欲旺盛,什么花样都想试。-x~i*a-o¨s?h_u·o?h¨u′n*.\c*o!m?
每每骗得小娘子主动出击,他再伺机反杀,玩得不亦乐乎。
如此过了十来日,流水宴也办完了,连江远都回关中了,甚至连江宁都等不了他们又跑出海玩了,江升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日,正是青天白日的,两夫妻贴一起午睡,午睡到一半,江升又开始作妖。
林月鸣昨晚又是西更天才睡,困得要死,好不容易靠着午睡补眠,睡得正香,本不想理他,拍开他的手:
“别闹,让我睡会儿。”
江升又开始装可怜哼哼:
“你都睡了半个时辰了,该顾念顾念我了,我过几日就走,一走好几个月见不到,半夜孤枕难眠,就靠想你过活,女菩萨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
一听他这么说,林月鸣就有些不忍心,一不忍心,就露了破绽,江升抓住机会,又开始胡闹。
胡闹完,两人抱着躺一起休息,精神抖擞的江升又在那里策划要带她去明州一座山里去看桃花,晚上住一座佛寺里,去玩几天。
林月鸣终于起了疑心,问他:
“还玩?皇上到底给了你多长时间的假,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升又胡乱打岔:
“过几日就走。”
林月鸣难得头脑清醒,没被他糊弄过去,坚持问他:
“过几日到底是几日?”
正问着,白芷居然来敲门:
“夫人,侯爷,二小姐和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