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是宁海夫人的第一胎,宁海夫人和武安侯看起来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齐老先生担心年轻小夫妻不懂,之前特意叫了江升去嘱咐过:
“怀胎九月,前三个月不可以,后面三个月也不可以,这两个时间段,不注意的话,可能对孩子有妨碍,务必要注意。¢v!7`x`s-w′.+c,o?m/”
江升掐头去尾,理解为:
中间三个月可以。
其实进了六月份,也就是上个月,就属于可以的中间那三个月了。
但因为是第一个孩子,两人都很紧张。
江升虽知道可以,也不敢冒风险造次,一首守着这条线,每日把多余的精力都耗在折腾练兵上,不敢在她身上折腾。
这都守了一个多月了,今日难得的林月鸣主动给了信号,江升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贴了上去。
林月鸣刚刚摸他是因为在想事情走神,把他当肚子里的孩子摸了。
但他这么贴过来亲,林月鸣也觉得有些想,点了点头:
“那你轻些。”
江升把她侧过去,免得压到她的肚子,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我知道,我轻轻的,咱们慢慢来。”
林月鸣是真的想,不是在敷衍江升。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也可能是他又要走的关系,她最近对他,很有些渴望。_k!a!n`s,h_u+a?p.p?.¨n`e?t?
有时候半夜醒来,他躺在旁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看着他睡着了也英挺俊郎的脸,她甚至有些亲近的冲动。
这种状态让林月鸣吓了一跳。
她这样,是正常的么?
以前她身边没有亲密的,可以讨论这种话题的女性长辈。
夫妻之事,她也没人可以讨论,询问和比较。
好在现在她身边的丫鬟好几个都成亲了,而紫苏也不避讳跟她聊这个。
前几天,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林月鸣支支吾吾跟紫苏提了下。
结果紫苏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多正常啊,又不是只有男人能想,咱们也能想。”
左右看看没有人,紫苏又凑近了些:
“我就经常想,自家夫君,想想怎么了,多正常。”
所以果然是因为她太爱他了么,比她自己认为的对他的感情,还要深厚。
林月鸣觉得自己和刚来明州比,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个时候,将自主的权利和他放到一起比较,她宁愿选择放弃他,也要选择自主权。′j_c·w~x.c,.!c+o-m.
但是现在,面对现在的他,让她再放弃,她会觉得很舍不得。
曾经她没有底气,只能守着唯一的底线,不敢冒风险。
而现在皇上给她封的封号,给了她底气,让她敢于想要更多。
人的欲望只会激发,不会满足。
曾经她觉得有一个容身之所就好,但现在,恩爱的夫君,可爱的孩子,世俗的权利,自主的自由,这些她一个都不想舍弃,都想要。
凭什么她不能都要,她就是都要。
江升顾及着她的状态,整个过程都很温柔,林月鸣一首处于一种被温柔的爱意潮水包围,微醺般的状态。
事后,林月鸣反手摸着江升汗津津的脖子,听着他还没有平复的喘息声,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他。
江升一下很紧张:
“不舒服?肚子疼吗?难受?”
林月鸣摇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道:
“江云起,我们成亲吧。”
不是皇上指婚,不是父母之命,不是媒妁之言,不是奉子成婚,不是威逼利诱,不是强取豪夺。
这些,都不是。
是我想和你成亲。
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所以我想和你成亲。
江升对林月鸣说过很多好话,林月鸣也曾对他说过很多好话来哄他。
但没有任何一句话,像今日这句话这般,让江升有一种灵魂颤栗般的喜悦。
这喜悦几乎让江升落下泪来:
“好,你想什么时候?”
林月鸣想要的是这个结果,倒不在意形式,回道:
“都可以,要么明天?”
刚刚还感动到要落泪的江升一下气得要死:
“你跟我成亲,就这么敷衍?什么都没准备,明天就成亲?!你是不是在逗我!”
林月鸣不在意形式,江升可是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