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就要来一趟看她,两人倒有些捡起了小时候的情谊。
林月鸣见林于飞说的这么客气,笑话她:
“果然是长大了,都懂客套了,以前每次来我的院子,到了晚上,往我床上一躺,霸占了我的床,就不肯起来的是谁?”
因为这半年在明州,和自家长姐又熟了起来,林于飞也不客气,回道:
“那是谁啊,这么厚脸皮,肯定不是我。”
旁边佩兰都被逗笑了。
林月鸣也被她逗笑了,捧着肚子说:
“哎哟,哎呦,笑得我肚子疼。”
这可把林于飞吓一跳,忙扶住她:
“哪儿疼?哪儿疼?我去叫大夫!”
愈发像小时候,林月鸣绣手帕扎了手指,林于飞都能在旁边帮她吹半天。
晚上睡一起,林于飞睡外面说:
“长姐,你晚上要喝水,就叫我。”
两人盖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都快聊睡着了,林于飞突然说:
“长姐,我以前好嫉妒你,你院里有的好东西我都没有,祖父又只喜欢你,什么都亲自教你,去白鹿书院也带你不带我。”
林月鸣嗯了一声:
“我知道,我从白鹿书院回来,你都不理我了。我也嫉妒你呢。”
林于飞坐起身: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因为是过去的事了,林月鸣很平静地说:
“你摔了有娘亲抱,过生辰有娘亲亲手做的新衣裳穿,我没有,所以嫉妒你,所以你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你。”
林于飞又躺下了:
“我们俩都好傻。”
年少时,可不是就是这样,看不到自己有的,争的都是别人有的东西。
林月鸣又问她:
“你不理我,怎么还来庄子里给我送东西呢?被父亲关起来,挨打没有?”
林于飞可怜兮兮地:
“挨打了,疼死我了,爹还好几天不给我饭吃,都是娘偷偷给我送的。可我再是不理你,你是我姐啊,我肯定不能看着你死。”
林月鸣拉了她的手:
“你来救我,我还没好好谢你。”
林于飞也靠过来:
“哦,又给我银子,又给章豫谋官职的人是谁呀,这还不算谢啊。”
说到章豫,林月鸣问她:
“他对你好不好?”
以前两个人还生疏着,这话以前林月鸣也没问过林于飞。
虽然章豫在人前看起来是很好,但做丈夫做的好不好,只有当妻子的才知道。
林于飞回话里带着些羞赧:
“他很好,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一听这语气,就是真的很好。
林于飞也问林月鸣:
“侯爷呢,他对你好不好?”
林月鸣笑道:
“他也很好。”
这世间,没有比他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