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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糖霜梅子

,在崩塌的废墟中疾速穿行!乌沉的刀光在他身前舞成一片死亡的屏障,将砸落的巨石和狂暴的能量乱流一次次劈开、震碎!每一次刀锋与巨石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反震的力量让他手臂肌肉虬结,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但他前进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解雨臣被张起灵拖着,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幻′想-姬? .更/新!最-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住怀中彻底失去意识、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张千澜,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开飞溅的碎石。他焦黑的右手上,那些狰狞的暗红血纹己经褪去大半,只留下焦黑开裂的皮肤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剧痛,但心脏被藤蔓缠绕的窒息感确实减轻了。代价是张千澜那只死死攥过他手腕、此刻软软垂落的手臂,血肉模糊,几乎不成形状。

身后,是彻底被埋葬的炼狱。陨玉心核最后的疯狂咆哮,守墓蛇残留的怨毒嘶鸣,以及无数破碎的器官、扭曲的金属在重压下发出的绝望呻吟,最终都被万吨崩塌的废墟彻底掩埋,只留下死寂的尘埃在通道口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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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北京,解家老宅西合院。**

初夏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懒洋洋地洒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空气里浮动着药香、新摘茉莉的淡雅,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伤患的淡淡血腥气。

解雨臣半倚在厚厚的锦缎靠枕上,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左臂打着夹板固定在胸前。那只曾探入陨玉心核、被邪纹侵蚀的右手,此刻裹着厚厚的雪白纱布,只露出修长但毫无血色的指尖。他微微侧头,看着榻边小几上那碗热气腾腾、黑乎乎的药汁,好看的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九哥哥,该喝药了!”霍秀秀端着个红漆托盘,上面除了药碗,还细心地放了一小碟晶莹剔透的糖渍梅子。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明朗,只是眼底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对地宫深处的惊悸。

“放着吧。”解雨臣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石榴树,开得正盛,一簇簇火红的花朵像燃烧的小灯笼。树下,一把老藤椅。藤椅上的人,裹着厚厚的素白锦缎斗篷,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过于苍白的下巴尖。她似乎睡着了,一只裹着厚厚纱布、形状古怪的手(那是断腕接续后尚未拆线的左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完好的右手则随意地垂落,指尖捻着一朵半开的茉莉。

是张千澜。

她比解雨臣伤得更重,断腕接续,本源大损,几乎去了半条命。这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时也沉默得吓人,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气,连吴邪和王胖子来探望,也只敢远远说两句话。

霍秀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千澜姐姐刚睡下,别吵着她。胖婶特意熬的,加了双倍黄连,说是给你这败家玩意儿清清火气。”她把药碗又往前推了推,带着促狭的笑。

解雨臣无奈地收回目光,端起那碗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药汁,深吸一口气,如同壮士断腕般仰头灌了下去。苦涩如同实质的火焰,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让他整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

“给!”霍秀秀眼疾手快,立刻拈起一颗糖渍梅子塞进他嘴里。

酸甜冰凉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霸道地驱散了那令人作呕的苦。解雨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还是秀秀疼我。”他含着梅子,含糊不清地笑道,桃花眼里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流神采。

“呸!谁疼你了!”霍秀秀脸一红,嗔道,“是千澜姐姐让我备着的!她说你喝药跟要命似的,矫情!”

解雨臣含着梅子的动作顿住了。他再次看向窗外石榴树下那个安静的身影,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这时,一阵清越婉转的戏腔,混着三弦的拨弄声,隐隐约约从隔壁吴山居的方向飘了过来。是黑瞎子又在吊嗓子,唱的似乎是《游园惊梦》。

石榴树下的藤椅上,那捻着茉莉花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解雨臣心中微动。他放下药碗,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吃力地从小几的暗格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仔细包好的东西。拆开油纸,里面是一块凝固的、琥珀色的麦芽糖,糖里还嵌着几粒饱满的枸杞——正是他们逃出地宫那天,在胖婶家尝到的新泡药酒里的那种。

他小心地拿起糖,又看了一眼窗外。张千澜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对外界毫无所觉。

解雨臣想了想,没有惊动她。他拿起小几上用来剪纱布的银剪,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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