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封死。
解雨臣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匣子上的蛇纹,瞳孔骤然收缩!那纹路…与格尔木地底祭坛、与陨玉心核上缠绕的污染脉络,何其相似!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上!
“哪来的?”他声音沉得能滴出水。?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琉璃!是琉璃叼回来的!”吴邪急急解释,语速飞快,“就在后院墙根底下!王盟亲眼看见它跟个耗子似的刨土,叼出这玩意儿就扔我脚边了!我刚把它擦干净想看看…就…就这样了!”
他话音刚落,那原本死寂的青铜匣子,突然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嗡……”
一种低沉、粘腻、仿佛无数细沙在铜管内摩擦的嗡鸣声,从匣子内部传了出来!
紧接着,在匣盖正中央,那团封堵缝隙的黑色粘稠物质,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起来!中心部分向内塌陷,旋转,最终形成一个深邃的、边缘布满锯齿状凸起的孔洞!
一只眼睛!
一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完全由凝固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液体构成的眼睛!
这只“银眼”就镶嵌在匣盖中央的孔洞里,缓缓地转动着,瞳孔收缩、放大,最后精准无比地锁定了——罗汉榻上脸色煞白的张千澜!
被那银眼锁定的刹那,张千澜感觉一股无形的、极其阴冷的恶意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过她的灵魂!断腕处的旧伤如同被冰锥刺穿,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小心!”解雨臣厉喝,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将张千澜护在身后。
但张千澜的动作比他更快!或者说,是某种深入骨髓的战斗本能被彻底激发!她完好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并非攻击那诡异的银眼匣子,而是猛地抓起藤椅扶手上那枚系着红绳的漆黑墨玉!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冰冷墨玉的瞬间——
“嗤——!”
一道细如牛毛、几乎肉眼难以捕捉的银芒,如同毒蛇的獠牙,毫无征兆地从那只银眼的瞳孔中心激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目标首指张千澜的眉心!
死亡的气息,冰冷而清晰!
张千澜瞳孔骤缩!重伤未愈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来得及将握着墨玉的右手猛地抬起,挡在自己面前!
“叮——!”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脆的金玉交鸣!
那道致命的银芒,精准无比地射中了挡在张千澜面前的漆黑墨玉!
预想中墨玉碎裂或者银芒穿透的画面并未出现。
墨玉表面那些蛛网般的裂纹,在银芒击中的瞬间,骤然亮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混杂着暗红与幽绿的光晕!银芒如同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坚韧无比的屏障,被硬生生弹开,偏离了方向,“噗”地一声射入了解雨臣身侧的罗汉榻靠背!坚硬的紫檀木上,瞬间留下一个针尖大小、深不见底的黑洞,洞口边缘的木头呈现出诡异的灰败腐蚀痕迹!
巨大的冲击力让张千澜握着墨玉的右手猛地向后一震,手背重重磕在自己的下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血腥气翻涌上来,又被她强行咽下。
“阿澜!”解雨臣肝胆俱裂,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扫过她瞬间肿起的手背和唇边一丝强行压下的血痕,再看向那枚挡下致命一击、裂纹似乎又深了一丝的墨玉,眼中翻涌起滔天的怒火与后怕!
匣盖中央那只冰冷的银眼,在射出银芒后,光泽迅速黯淡下去,缓缓闭合,最终重新凝固成那团毫无生气的黑色粘稠物。青铜匣子也停止了嗡鸣,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从未发生。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吴邪和王胖子早己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解雨臣扶着张千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和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吴邪手中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匣子,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鬼东西,从哪来的?!”
吴邪捧着那烫手山芋般的青铜匣,手指都在哆嗦,脸上血色褪尽:“真…真是琉璃在后院刨出来的!王盟可以作证!我…我就擦了擦泥…它…它就睁眼了!我发誓!”他急得快哭出来,求助般地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邪…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