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毁掉。′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张千澜冰冷决绝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后院清冽的腊梅香气中激起无声的涟漪。她指尖悬停在张起灵森寒的匕首锋刃之上,距离那块脉动着不祥幽光的青铜碎片毫厘之遥,目光穿透冰冷的材质,仿佛在与无尽岁月前的诅咒与囚笼对峙。
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沉重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毁掉钥匙?毁掉这牵扯着青铜门、上古巫祭与汪家阴谋的碎片?这背后代表的决绝与凶险,让王胖子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解雨臣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被投入滚烫的岩浆!毁掉?她要用什么代价去毁掉?她体内的双生蛊与这“蚀骨咒”的碎片之间,那令人心悸的共鸣刚刚才显现!他几乎能想象到强行摧毁这钥匙时,反噬在她身上的痛苦会有多剧烈!
“怎么毁?”解雨臣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一步上前,强行插入张千澜与碎片之间,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她与那冰冷的威胁。他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深藏的恐惧,“用你的命去填吗?张千澜,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拿走,包括你自己!”
他滚烫的、带着怒意和担忧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张千澜被迫抬眸,对上他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桃花眼。那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浓烈——愤怒、心疼、恐惧,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这强烈的情绪如同惊涛骇浪,瞬间冲垮了她因记忆碎片而筑起的冰冷堤坝。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更粗暴地打断。
“闭嘴!”解雨臣低吼,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告诉我方法!告诉我怎么安全地处理这鬼东西!否则,我现在就让小哥把它沉进太平洋海沟!”他转头,目光扫向张起灵和黑瞎子,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张起灵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了那块碎片,显然只要解雨臣一声令下,他会毫不犹豫地执行。黑瞎子也收起了玩世不恭,墨镜后的目光在张千澜和解雨臣之间逡巡,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花爷…”吴邪担忧地看着情绪濒临失控的解雨臣,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张千澜。
霍秀秀更是紧紧抓住了苏万的胳膊,满脸忧色。
张千澜被解雨臣摇晃着,肩膀传来清晰的痛感,这疼痛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c¢u?i~w_e·i^j+u!.^i`n~f?o~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深不见底的恐惧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狠狠搔过,带来一阵酸涩的悸动。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决绝未退,却多了一丝无奈和…妥协。
“不是…用命。”她声音有些沙哑,挣开解雨臣的手,揉了揉发痛的肩膀,目光重新落回碎片上,“‘蚀骨咒’的载体,需要用同源的力量…引动,然后…用更强的封印…覆盖、消磨。就像…以毒攻毒。”她顿了顿,手指下意识地抚上颈间的白玉平安扣,“这玉扣…和它…同源。”
同源?!解雨臣瞳孔骤缩!他猛地想起玉扣内侧那个展翅的鸟形刻痕!与这碎片上被蛇纹缠绕的“巫”或“鸮”图腾,风格诡异地相似!难道…这枚她贴身佩戴、视若珍宝的玉扣,竟也是出自那古老而邪恶的源头?!
“你是说…用这个?”解雨臣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指向她胸口的玉扣。
张千澜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眼神复杂:“它…是‘锁’的一部分。当年…用来锁住‘它’的…钥匙之一。也是…唯一能引动和覆盖‘蚀骨咒’的媒介。”她抬起眼,看向解雨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但引动它…需要…我的血,和…你的麒麟火。”
麒麟火!解雨臣心头一震!他体内的麒麟血脉极其稀薄,所谓的“麒麟火”更是近乎传说,只有在极度愤怒或濒死时才会引动一丝!她竟知道?!而且…需要他的血?!
“我的血?”解雨臣眯起眼,“怎么用?”
“以玉扣为引,以血为媒,引动同源之力,覆盖碎片上的咒文。”张千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过程…会有些…痛苦。对我们…都是。”
“痛苦?”解雨臣嗤笑一声,眼神却锐利如刀,“比起看着你被那鬼东西折磨,或者看着你为了毁掉它把自己搭进去,这点痛苦算什么?”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玉扣给我。”
张千澜看着他伸出的手,那修长的手指稳定有力。她沉默片刻,缓缓解下颈间的玉扣,放入他掌心。温润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