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空旷而清晰,像是在倒计时,又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被遗忘的秘密。
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轻响,像是踩碎了谁的骨头。周卫国握紧短刀,刀刃贴着掌心的老茧,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最初的十几米,洞壁逼仄得几乎能感受到岩石的冰冷,头顶不时有湿漉漉的水珠滴落,砸在钢盔上发出单调的“笃笃”声,在空旷的洞穴里荡出悠长的回音。
奇怪的是,走得越深,周遭反而越安静。没有预想中的毒虫窸窣,也没有暗藏机关的机括声,只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在黑暗里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网。他忽然意识到,洞道在不知不觉间变宽了——刚才还需侧着身子才能通过的狭窄之处,此刻竟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触感从碎石变成了平整的石板,他用脚尖试探着踢了踢,石板边缘齐整,显然是人工铺设的。
“果然是人为开凿的。”周卫国低声自语,暗黑之眼的视野里,洞壁两侧渐渐显露出模糊的凿痕,纵横交错,像是某种粗糙的壁画,又像是匆忙施工时留下的印记。
就在这时,前方的黑暗里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轮廓。周卫国立刻顿住脚步,短刀横在胸前,暗黑之眼全力运转——那是一道门户,约莫两人高,门框是用整块青石雕琢而成,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铜锈,在灰翳般的视野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门户紧闭着,门环上挂着一把大铁锁。那锁足有巴掌大,铁链粗如孩童手腕,铁锈早己将锁身与铁链黏成一团,表面坑坑洼洼,像是被无数岁月啃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