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程川早有防备，堪堪躲过，她继续朝程川抽去。

程川同样身体冻伤，肢体有些僵硬，最终还是不小心被抽到了。

眼看着冰霜从脚底开始蔓延，他蹲在地上，想刮掉那些白霜。

雪女靠近他，俯身道：“没用的，一旦被我的荆棘抽到，那些白霜就会缠住你，冰冻你。”

程川忽然持刀起身，果断地将长刀捅向雪女。

雪女的瞳孔猛地一缩，低头一看，那刀穿过她的腹部，流出黑色的血。

刹那间，程川腿上的冰霜开始消退。

她满脸震惊，可又很快露出一抹无奈。

“雪女一死，冰霜消融，还以为你是个消极脆弱的人，没想到心肠竟然如此冰冷。”

程川抽出刀，雪女倒在地上，黑色的血液流的越来越多，她却没有反抗。

“他一次次地被你伤害，却依旧甘愿献上心脏，你固执地苛求他的陪伴，可曾想过他也期望你能下山，你的心肠才最是冰冷。”

程川不会否认，他铁石心肠，那颗炽烈跳动的心脏，早己失去活力，只留一抹执念，支撑着他。

雪女她也不是一个好人，她杀害了很多玩家，把玩家们留在这里，变成迷失在雪山上的冰尸。

她该死。

雪女望着天上，声音开始虚弱：“身上携带那种病毒的人，一定是天空岛的人，接触系统，才会被深渊的怨念缠上，病毒不可控，会影响心智。”

“你还知道什么？”程川低头，继续问道。

可雪女己经撑不下去了，她嘴里喃喃：“病毒会吞噬理智，力量很强，唯有压制……”

雪女死了。

程川静静地看着她的尸体，将她的话记在了心上。

副本通过，他回到了美梦区。

他不断去找寻关于病毒的信息，能接触系统的人，最有可能是天空岛的监管者。

可怪物，不可能是监管者。

监管者，是从玩家晋升而来。

程川望着天空岛的方向，这条路或许会很长，很累，但是唯有执念，才能驱动这具行尸走肉。

才能重回彼岸路，找寻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