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婚事吗?”时见梨一心二用,拿了笔,将账本上存疑的地方圈了起来。
“要操办婚事,她应当高兴,怎么会操心。”
“杨家姑娘去年染了风寒,到今年九个月了,还没好。大嫂上个月去探望了,回来说杨家姑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瞧着气色十分不好,很是憔悴。”
“大嫂请了御医过去,御医说杨家姑娘身子骨弱,己是沉疴,难治,恐是病入膏肓了。”
“杨家的嫡次女如今才九岁,与照还年岁相差太大,杨家大抵是要退亲。”
“所以啊,她哪儿能不愁不操心?”
时见梨知道明照还定了亲,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内情,“世子也才二十有一,应当也不急吧?”
“你叫昼清二表哥,怎么却叫照还世子?”
“他是大房的长子,隔了一层,叫谨慎些总没错。”时见梨垂眸道。
乔若萤叹了口气,梨儿终归还是拘谨着的。
她又说回之前的话题,“二十一年岁是不大,但也大有人在此时儿女满地走了,大嫂想抱孙子了。”
“再加上,近龄又门当户对的姑娘大多嫁了人或是早己订下了亲事,能供挑选的姑娘就少了许多。”
“让她不操心的也就只有临儿了,只待临儿十八,辅国公府便上门请期。这是门好亲事,门当户对,季世子人稳重品行好,又年轻有为。”
时见梨点点头,昨日看季世子也不全然像临妹妹说的那么古板无趣,虽说冷了些,但目光也偶尔落在临妹妹身上,仔细看能看出在意与关怀。
乔若萤喝着茶,越看时见梨越喜欢,心中也越唾弃那乔敬川。
梨儿长得好气质好,账也管得好,手下十来个铺子都是财源滚滚,尤其是花似梦和群玉阁,每日客若云来,生意好得不得了,日后是不愁吃穿的,手里也宽裕。
自从梨儿来了后,有她帮忙,她手下的铺子收益是肉眼可见地涨了起来。
乔敬川瞎了眼!
时见梨从账本上抬眼,见早上被自己派出去的衔月回来了,放下笔,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