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旁,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一高大威武,一挺拔俊雅,二人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那个女娃娃倒是有意思,是谁家的?从前没见过。”定国公明惟肃看着那边的热闹,有些意外,笑着问旁边的二弟。
相比长子能偶尔回来两三回,明惟肃整整六年都在边疆守着。
负着手的明惟慎闻言,反问:“那个如今投壶的么?”
“嗯。”
“我妻姐的女儿,父母双亡,不得己来投奔了府上。”
说着他与有荣焉:“学六艺八雅,是样样出色的,不比男儿差。”
明惟肃听了,看着时见梨的目光更多了两分好奇。
“第九骁箭,得一分,计十一分!”
时见梨看着壶,伸手抽最后一箭,却不小心碰倒了箭筒。
明照还离得近,便上前去帮捡,俯身时小声问:“怎么藏拙?”
时见梨接过箭的手一顿,活动了下手腕,淡定道:“举累了,自然会不准。”
明照还看了眼她垂下的眼,笑着点了下头,也不知信没信。
时见梨瞄准,利落投出最后一箭,不久传来“叮铛”一声响。
“有终,得六分,计十七分!”
“好!!”围观的人都很给面子地喝了声彩。
“梨姐姐真厉害!”明月临笑着将她拉回来。
时见梨看向她,“数你最会给人捧场了。”
“本来便厉害,我才得九分呢。”袁绾也笑着夸道。
投壶完了,再玩些如双陆牌、六博棋之类的游戏,日己尽西山,便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时见梨与明昼和并行。
明昼和问:“表妹,你故意投出壶的吧?为何?”
她的准头明昼和知道,刚来府上的时候,射箭也故意射偏,这次多观察她一会儿,不难发现她是故意投出外面去的。
时见梨离他近了些,小声回:“姨母同我说,国公夫人有意将二表哥和袁家表姐凑成一对。”
话说到这儿,时见梨没再说下去。
可惜,二表哥好似对袁家表姐没什么感觉,袁家表姐看上的是大表哥,就是不知道大表哥是什么意思了。
明昼和听了便明白了这小宴是怎么来的了,他轻笑了声,也弯腰小声道:“他们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