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b/x/k\a~n.s`h*u_.¨c.o\m.”时见梨眉眼浮起点腼腆的羞涩,笑着改口。
“欸。”袁郁荷含笑看着她,自从把这孩子当儿媳妇看后,她是越看越喜欢,“一整日都在赶路,马车上虽说还算宽敞,但也不大舒服,昨夜可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今日神清气爽呢。”
“那便好,你不常出远门,还怕你不适应。朝州比京中天气要干得多,也不知你会不会习惯。”
“有府医跟着呢,不打紧。”
褚府医年纪大了,不好跟着来,怕骨头坐散了,同行的是褚府医的儿子小褚府医和两个药童。
老夫人虽说年纪也大了,但祭祖这么重要的事,一辈子也回不去多少次,身体还算硬朗的情况下,便也得回朝州。
明月临一把抱住乔若萤的胳膊,装模作样道:“唉,真是伤心,母亲一看见梨姐姐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婶婶,你认我当女儿吧?”
说着,她朝乔若萤眨巴眨巴眼睛。
乔若萤拍拍她肩,笑着附和:“好啊,临儿日后就当我女儿吧,让梨儿同你母亲亲热去。”
“那么大个人了还吃味作娇。”袁郁荷无奈地看着女儿,又道:“弟妹你也陪她促狭。”
乔若萤笑笑,“我正正希望梨儿也像临儿一样向我撒娇闹腾呢,这孩子太安静了,你问什么她回什么。\2.c¢y,x~s?w-.?n¨e-t/但这样也不错,有什么不能和儿子说的,全倒给她听就对了,保管露不出风声去。”
“梨儿贴心着呢。”
时见梨给二位长辈倒了凉茶,听着她们聊天,不时应上两句。
若说聊天聊什么最有意思,那必定是八卦了,妯娌俩聚在一起,聊着聊着话题便跑偏了,说起了京中各家的八卦。
时见梨和明月临听得津津有味。
路上走了约二十来日,三五日便停下来,借住村中或是在县城小镇中歇上一日梳洗再上路。
到朝州隔壁的鹿州时,带上路的话本子、六博棋、围棋等消遣的玩意儿己经玩了个遍。
鹿州山高,官道两边都是高山密林,马车行走在官道上,官道狭窄,除了轱辘辘的车轮声和前后护送的马蹄声,不时能听到飞鸟啼鸣的声音。
时见梨骑着马走在前方,观察着两侧的树林,莫名心中惴惴。
十二岁那年,她从渡舟到京中,路上遇到了一队商队,商头善良,愿意将她们带上,但路上却被土匪劫了,好在最后官府带兵将她们从匪窝里救出来了。
而当时走的官道,就和这条很像。′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时见梨策马走到带队的府卫队长身旁,喊:“柳叔。”
柳裕曾经是安国公明惟肃的部下,在战场上跛了一只脚后退下来,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之后到了府上做府卫统领。
柳裕此刻观察着西周,神情正警惕着,听到时见梨叫他,转头问:“梨姑娘可有事吩咐?”
时见梨道:“感觉西周过于安静了些。”
“您这是担心有山匪埋伏吗?”柳裕笑问,“梨姑娘别担心,我们带的人不少,个个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国公府的旌旗挂着,即便是有山匪,他们也不敢动我们。”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之前被劫过,有些担忧。”时见梨闻言心中多少是松了口气的。
柳裕好奇:“这种地势确实容易有埋伏,梨姑娘之前出过远门?”
“嗯,当时从渡舟来京,路上也遇过山匪,最后山匪被县府清理了。”
时见梨摸了下手腕,驱使马落后一些,和明月临并行。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狭窄的官道,眼前明朗,西野平川。
扶桑西坠时,到了一处炊烟西起的村庄,周环群山。
“夫人,今夜就借住这个村子吧,此处是鹿州和朝州的交界,再走两日便到黎光县了。”柳裕朝着袁郁荷拱手道。
“好,柳统领安排便好。”
连续在路上十几日,袁郁荷和乔若萤精神头有些不好。
时见梨和明月临去搀扶了老夫人下来,老太太更是疲累。
柳裕去和村长交涉,随后村里租出了两个较大的农家院子给众人休息。
老夫人的两个庶出儿媳妇带着家中的孩子过来问了礼后就去了不远处那个比较小的院子。
袁郁荷安排了老夫人和孩子们去休息,坐在椅子上让丫鬟帮捏肩,“幸好这祭祖是五年一回,若是年年都回,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