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看着眼前陌生的火车站,一点印象都没有。
前世,她一心沉浸在家人失踪的焦虑中,好像把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忽略了。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在这白龙江下放的日子,除了苦难,就是对家人的思念和担心。
其余,一概没有,不记得。
贾道德看着看向窗外发呆的她,喊道:“卿歌,下车了,黑金山车站到站了。”
“ 哦,好。”
贾道德看出她的情绪低落,安慰道:“卿歌,坚持一下,所有的苦难,还有我陪着你呢!
别害怕。”
祝卿歌点了点头。
两个人拿着行李,随着人流,挤出车站。
车站广场上,东西两方。
一边是接待知青的牌子,热闹非常。
一边是接待下放劳改人员的牌子,冷肃异常。
贾道德和祝卿歌走向接待下放劳改员的牌子。
知青接待处,一个青年用手捅了捅身边的青年,说:
“哥们,你看!
那边!
那是咱们俩对面的一对男女,他们真是下放劳改的啊!”
青年随着他的指向看去,就看到祝卿歌和贾道德站在下放劳改人员的接待点前。
“那女的真勇!火车上就毫不遮掩自己是下放的。
我还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呢!
没想到她真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都是一脸可惜样,然后收回视线。
祝卿歌这边,己经开始和委员会的人报备完,正在接受委员会的批评教育。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微低着头,听着面前的委员会人员说着教育她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接待知青的办事点己经走的无影无踪,委员会的人员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训话。
对着祝卿歌和贾道德说:“还有一批下放人员明天到,你们先和我们去县里的委员会,到时候和那批人一起下农村。”
说着,推搡着祝卿歌离开车站。
祝卿歌始终微低着头,让别人很难看到她的表情,实际上,她是在观察着周围的地理地貌和人文环境。
在末世挣扎的那些年,让她明白,生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不要忽略生命中出现的任何人和事。
因为,你不知道,哪些会在你苦难的时候,推你一把或者是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