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里。”
“这取决于你说的内容值不值。”程望坐下,眼神锋利如刀,“说吧。”
陶成缓了一下,目光透过窗外夜色,道:“我们从不叫它‘组织’,也没什么头目。但所有指令,都是从‘对接人’那儿下来的。他们没有身份,没有电话,只有任务。”
“继续。”
“我们把‘清单’叫做‘净场’。”陶成露出一丝苦笑,“你们看到的,只是第一阶段。我们清除的,是那些‘知道太多’的人,或者……曾经介入我们渠道的‘黑户’。”
“谁决定要杀谁?”
“对接人。”他低声说,“对接人说,谁的信息被上传、被怀疑泄露,谁就必须死。你们以为他们在贩人?错了。他们在销毁痕迹。”
“陶成。”程望目光冰冷,“你有没有想过,你杀的那些人,不是证人,是人命。他们有家,有孩子,有人每天等他们回家。”
“我知道。”陶成痛苦地闭眼,“可我们都被养成了机器,只知道任务。”
程望站起身,长吸一口气。
“把他关进单独隔离舱,安排二十四小时监控,一小时一巡。今夜开始,全面交叉审讯,分线核查‘净场名单’上的每一个人。”
他走下车厢,站在风中,仿佛能听见那些死去之人的名字在雨后的空气中飘荡,轻微地回响。
这起案件,不再只是人口贩运或黑社会残余。
它是十年未揭的血债,是一张覆盖整个南省的无形网。
而这份名单,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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