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动开通的。”
“能查出来是哪个权限人操作创建的?”程望追问。
林旭叹了口气:“f号的创建日志是空白的。系统架构组的说法是,它的创建权限必须来自‘银行总控安全室’,那是一个物理隔离系统,操作必须通过‘离线密码盒’完成——无法远程。”
周正辉听到这里,脸色变了:“也就是说,它不可能是外人干的。”
程望点头:“只能是内部人员,且必须是在银行内部‘系统核心层’有人配合。”
会议室陷入一阵沉默。
“这么说来,我们查张一帆、查周琦、查路线,都是浮在表层的。”程望的声音低得几乎像自语,“真正的漏洞,是系统核心内部,甚至在核心人员的默许下存在的。”
林旭翻开一页新报告:“我们按照权限等级反查系统使用记录,锁定了七位具有新建‘f号’权限的人员,但他们多数集中在信息安全、系统架构、审计控制这几个岗位。”
“分别叫来谈话。”程望果断地下令,“不点名,只谈系统异常权限问题。”
三月二十八日,上午九点整,调查组来到分行信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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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访对象为系统审计组组长——姚敏,男,48岁,入行超过二十年,深受上级信任。是为数不多被银行评为“信息系统建设特殊贡献奖”的技术人员之一。
会议室内,姚敏坐得很直,手放在桌上,眼神平静。
程望开门见山:“我们在调度系统里,发现一个f号账户,它不在任何正式授权记录内,却具备超高权限。您作为信息审计组负责人,有没有印象?”
姚敏眉头动了动,但很快恢复原样:“这个问题,我也刚刚听说。说实话,我们系统组对调度系统只负责稳定性维护,不负责账户权限清查。”
“可f号的权限创建,必须通过您所在小组的密钥终端才能完成。”林旭递上一份系统说明截图。
姚敏低头看了一眼,语气不快:“截图没问题,系统确实如此设计。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密钥终端一共四把密码盒,一人掌握一把,必须四人同时操作才能生成一个高权限账户。”
程望盯着他:“你是其中之一?”
姚敏点头:“是,我掌握第三号密码盒。”
“另外三人呢?”
“系统副主任郝青、架构组长赵年、还有一位退休技术专家孙跃文——他两年前离职,现在住在南郊。”
“你能确认,你从未参与过f号账户的创建?”
姚敏顿了顿:“可以。”
林旭:“但我们调阅系统后门记录时,发现一次未申报使用记录——时间是2023年4月29日晚10点到10点19分,你们四人中,三人工作记录显示值班,另一个赵年在当天医院陪妻子待产,没在岗。”
姚敏的眼神忽然锐利了几分:“你们怀疑,是我、郝青和退休的孙跃文在没有授权情况下,开启了密码盒,创建了f号?”
程望没有正面回答:“我们只需要知道,这次未申报使用密码盒的行为,是不是确实存在。”
姚敏沉默了。
会议室安静了十几秒。
最终,他低头开口:“我们那天确实同时在岗,也打开过系统维护界面……但密码盒没有开启。我可以配合你们查数据,但我希望你们别乱猜测。”
程望盯着他,缓缓开口:“我们从不猜测,我们只信数据。”
当天傍晚,林旭将后台服务器数据比对完成,终于找到了那段19分钟的完整系统日志片段——其中记录显示,三个密码盒被先后接入终端,完成了认证——仅差第四个盒子,f号便能被激活。
“也就是说,那个夜晚,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三把钥匙,只差一个人。”程望语气压得极低,“而赵年不在,是因为他人在医院。”
“如果当晚孙跃文在场,那就符合条件了。”
林旭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应道:“我已经派人联系他,约见面谈。”
程望望向窗外,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窗玻璃上映着他严肃的脸轮廓。
“这个案子,不会只涉及技术人员。”
“我越来越觉得,f号背后,是某种‘默许体制’在运作。它不是一个漏洞,它是一个‘方便的灰区’——在这片灰区里,可以更快调度路线,更方便地规避常规审计流程,也能……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