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却犯了一个疏忽。”
“什么疏忽?”
“雨衣。”程望目光冷静,“他带了雨衣以防留下痕迹,却丢在了洗手池上。说明离开前发生了意外,或急于逃离。”
“那鞋呢?”
“或许是途中滑倒,或许是计划中要换鞋逃逸。”程望指着勘查地图,“但他选择的逃离路线,是早年才疏通的下水管道通口,几乎没有人知道。”
“熟悉地形的人,才可能走得那么干净。”
程望带队前往宋维家。
他家位于距案发地不远的合租楼中,房门紧锁,邻居反映他已经两天没出现。
警方破门而入,在屋中找到两只沾有泥水的拖鞋、一把折断的手机、一盒撕裂的雨衣包装袋,以及一张印有陈蕊名字的未寄出的信件草稿。
信上写着:
“你以为你能毁掉我?你只是个失败的老师,一个靠拒绝别人炫耀的怯懦者。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落款日期:三天前。
程望盯着那行字,缓缓念出:“‘羞辱’这个词,是愤怒者最喜欢的惩罚形式。”
宋维随后在江州郊区一处废弃厂房内被捕。
他蜷缩在锅炉房一角,浑身湿透,口中重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
“她不是第一次把别人毁掉,她还……她还威胁我,说要告诉所有人我是跟踪狂,我不是……”
“所以你杀了她?”
“我只是……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我只是……”
程望站在他身前,缓缓低下头,语气平静:“你早就预谋好了,你戴着雨衣,换好鞋子,走下水井。你害怕什么?害怕失控,还是怕自己留下来会后悔?”
宋维眼中满是血丝,却一言不发。
他害怕的,或许不是审判,而是从那场雨中走出来,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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