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展厅门口封锁线已拉起,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警示着人们这里的严肃性。技术人员正蹲在入口与展台旁,全神贯注地进行细致勘查,手中的工具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法医组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确认是否有血迹、皮屑等生物痕迹遗留,他们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寸空间都看透。
展厅中央,空空的展台上残留着打碎的防护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那场变故。四周散落着数根金属细丝和一个小型电子干扰器残骸,这些看似普通的物品,此刻却成为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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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痕迹?”他快步走到一名现场技术员身旁,语气简洁地问道。
“没有。安保系统完整,监控录像被植入了干扰源,从凌晨三点四十八分起,连续五分钟画面跳转、信号失真。玻璃罩是从内部精准切割破坏的,没有任何暴力破坏痕迹。”技术员一边回答,一边指着展台上的痕迹,详细地向程望解释着。
“钥匙呢?谁能接触这座展台?”程望微微皱眉,继续追问。
“目前清查结果,只有展厅负责人李曼与副馆长周亦晨持有展台开启权限,其余人要调系统才有权限。”
程望沉思片刻,目光深邃,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案件的脉络:“把这两人都请过来谈话。”
……
李曼三十四岁,是博物馆展陈部主任,参与多次文物展览筹备,业务能力强,在馆内口碑极佳。她被带到警戒区时,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一见警察,她便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昨天晚上十点就下班了,之后没有再回过馆里,钥匙一直放在我抽屉里锁着,只有我和周副馆长知道密码……”
“你和周副馆长平时关系如何?”程望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异常。
“还好,我们工作接触比较多,但没什么私人交情……”李曼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程望的眼睛。
“有没有人知道你抽屉的密码?”
“没有……我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她连忙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程望示意记录员暂停,然后冷静地盯着李曼的眼睛,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你知道那瓶《乾隆御制珐琅葫芦瓶》的估价是多少吗?”
李曼嘴角抽动了一下,犹豫片刻后回答:“三千多万……不过它不可能在市场上交易,文物黑市根本不敢碰这种级别的藏品。”
“所以它要么被有目的地定向偷走,要么,是内部人泄露了漏洞。”程望语气不重,但字字压人心弦,仿佛一把重锤,敲击在李曼的心上。
……
与此同时,副馆长周亦晨也被带入临时询问区。他四十七岁,资历老,手握重要展品审批与调拨权。面对询问,他态度从容,神色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昨晚凌晨一点还在家处理下个月的外展文档,手机记录可以证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你有展厅权限,能随意调出监控吗?”程望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
“是的,但我昨天下午根本没碰那部分系统,甚至没去过三号展厅。”
“你对李曼熟悉吗?”
“工作关系,合作顺利。我一向支持她。”周亦晨微微点头,语气平淡。
程望点点头,又问道:“你是否知道本馆的安全系统在哪些方面存在漏洞?”
周亦晨露出一丝迟疑,眼神略显飘忽,短暂的沉默后回答道:“早几年安防升级预算未通过,一些老旧摄像头可能存在死角……但我们今年才刚刚申请补贴。”
“也就是说,馆里某些区域可能没被有效监控?”
“理论上是这样。”
程望心中一沉。此案远比表面复杂得多。
表面看是一次文物失窃,但在无破门、无监控、无目击者的情况下,能够准确绕开层层系统、获取珍贵展品,其背后绝非普通盗贼所为。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低声道:“调所有安保系统数据,重新梳理三号展厅前后24小时的出入记录、用电记录、系统后台日志。
尤其关注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是否有人从非监控区域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