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管理也比较混乱。他平日里一直以‘老实人’的形象示人,还时不时帮邻居们修修水龙头、装装插座,大家都觉得他虽然话少,但人挺实在的。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程望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哼,‘老实人’三个字,往往是最危险的遮羞布。”
“还有一件事。”王焱接着说道,表情更加严肃。
“说。”程望目光紧紧盯着王焱。
“我们找到林晓雨所说的另一名受害人张瑶,她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她提到了一个细节。”王焱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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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程望催促道。
“高跃常在她们直播表演结束后,坐在屋角看录播回放,嘴里一边咀嚼泡面,一边点评镜头感、动作、服装。甚至还画过分镜图。”
程望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留下了这些?”
“地窖内有一个用钢柜加锁的小隔间,里面有大量手写笔记、光盘和打印照片,还有一本厚厚的‘安排表’。”王焱说道。
“安排表?”程望疑惑地问道。
“上面用铅笔写着每名女孩的名字、‘节目类型’、直播时间、出勤频率、‘客户评价’。像极了一本企业工作日程。”王焱解释道。
程望盯着白板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从地窖中拍摄的图像。画面昏暗,一名女性低头坐在小床上,身上只裹着单薄衣物,在寒意中微微颤抖。她双眼空洞无神,涣散的目光仿佛失去了对生活所有的希望,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是哪一个受害人?”程望声音低沉地问道。
“张瑶,她认出自己了。”王焱回答。
“她怎么说?”
“她说自己在地窖里待了整整十个月,最开始会反抗,又哭又喊又闹。后来发现根本没用,周围墙壁是混凝土加钢板,隔音效果极好。高跃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不说话,就坐在一旁抽烟、写字。有时他会突然对某个女孩特别‘好’,买她喜欢的零食,让她多睡几小时。但只要哪天‘业绩’差,他就会翻脸,甚至使用电击器、铁链吊打。”王焱的声音有些沉重。
程望合上资料夹,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低声问:“她们为什么不逃?”
王焱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每个女孩都说……逃不掉。那个地窖通道太窄,井口上有四层加锁,外面还有铁板、重物压顶。林晓雨这次能逃出来,是因为高跃大意忘锁了其中一层,而且外头下了几天雨,苫布塌了,她推开才找到出口。”
“也就是说,他不是临时作案,而是长期规划。”程望咬着牙说道。
“没错。”
“这不是激情犯罪。”
“绝对不是。”
程望站在庭院中央,望向那个打开的地井口。井口像是一只深邃的眼睛,凝视着这世间的罪恶。他的眼神深沉而坚定,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这种心理画像他不是第一次接触。但像高跃这种类型——沉默寡言、隐蔽高效、控制欲极强,同时具备组织、谋划、遮掩能力的犯罪嫌疑人,是极其罕见的。他不是疯子,也不是冲动作案者,他是一个精心布局的“系统型施害者”。
“我们需要尽快锁定他的行踪。”程望语气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时,技术组插话:“刚调到一段视频。昨天晚上23:17,高跃出现在望柳路与花园路交口,他骑了一辆蓝色助力电动车,戴头盔,没摘口罩。”
“之后呢?”程望立刻追问。
“监控追踪到他拐入南桥街,23:25在第六摄像头后彻底失联——估计换了车或者藏入死角。”技术组回应道。
程望思索片刻,说道:“南桥街附近有三个大型网吧、五家宾馆、一个月租公寓楼。他熟悉这片地形?”
“是。”
“立即封锁南桥街,调所有入驻旅客登记表,扫描他可能藏身的死角,带图搜捕,不放过一处地下室。”程望果断下令。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声音坚定有力。
程望声音不高,但语调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冷肃。他盯着地图,最后一眼,低声喃喃:“他还没走远,他不会走。他太信自己了,太习惯掌控别人了……这种人,从不会认为自己会被抓。但他错了。”
十分钟后,一队队特警与刑侦组成员全副武装出发。他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