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篮子透露,当时刘大公子请青镖头为其押送箱子,是让柱子领着人去安排的。′s′y?w?b+o~o!k..,c,o*m_
只记得,当时柱子出去的时候一脸凝重,屋里的刘大公子脸色也阴得吓人。
从当时那句“‘镇远’镖局的人太可恶,必须狠狠地惩戒一番方能解气”可见,这趟镖被劫从刘家入手一定可以找出线索来。
小篮子不敢贸然和刘家作对,担心被投井,甚至累及自己家人在京城活不下去。
上次给刘楚天收拾书房的丹娘就是因为把在刘府里听到的话传回了娘家,给刘楚天知道了。刘楚天让柱子带人直接把丹娘沉了井,丹娘的家人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后来,安排押镖的柱子回来复命,对公子道:“公子,妥了。”然后两人急匆匆地出门去。
再然后,刘公子的心情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下人也比先前和气了许多。出门的时候,偶尔还给小篮子带点儿糕点什么的,小篮子此时也会觉得刘公子挺有人情味儿。
刘楚天安排这趟镖让青伊魏押送,其实就是给青伊魏下的一个深套。
刘公子还在17岁时,家里对他实在太好,让他觉得这不是一家人,而是上下层级般,天天如此让他很不自在。=*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所以,就带上柱子、小篮子跟自己一起骑马往陇西去闯荡。
陇西本是苦寒之地,柱子担心公子吃不了那儿的苦,想尽办法劝说公子不要去。此时的公子正处于猫嫌狗不爱的年纪,哪里听得进柱子的劝说之言。
在刘家,大家顺着他,宠着他,自以为在家里没人管自己了。又因从小没有生母陪伴,父亲虽说很看重自己,却总有一种自己臣子讨好的意味在里边。
每次小王爷到刘家府上,一大家人都像添狗似的巴结着,对自己更好了,搞得自己就像是王爷府赶出来的似的。
刘楚天很不喜欢这种家庭氛围。小时候父亲给自己请的老师教育自己“首孝悌,次谨信”,在家里一点儿用场都没派上,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弟弟妹妹哪怕不是一个母亲生养的,也相处融洽。这种日子让他觉得自己要疯掉,整天就想着去“仗剑走天涯”。
刘楚天带着柱子和小篮子骑着马疾驰而去。,w′b/s·z,.¢o*r/g_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快活,这“以天为庐,以地为家”的日子过得实在太惬意。刘大公子禁不住高声呐喊:“刘楚天,你终于逃离了这个牢笼似的家。”
这样过去了大概10天左右,一日,刘公子在柱子的陪同下去了附近一家叫“竹里馆”的乐坊去寻乐。这里的女子样貌也许一般,但一个个才艺都相当出众。
经营这家乐坊的老板叫柴义仁,为了能挖到这些姑娘,柴义仁走访了很多地方,特别是青楼、天桥、街边那些姑娘们,花大价钱把这些姑娘们聘请过来的,签写了合约,绝对卖艺不卖身。
刘楚天可不明白这里边的小道道,只以为出来卖的就是让人给钱玩的。
刘大公子步入乐坊,感受到这里不一般的氛围,心里喜欢,于是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演奏。
只见台上斜对着刘楚天的一个姑娘手指轻轻一拨,一串珠子滚落般的清脆的乐音滑了过来,刘楚天不禁赞道:“好听!”
他静静地听着,仔细地端详着。这姑娘长着丹凤眼,流云似的黑头发垂在脑后,随着她弹拨的动作一起一伏,发丝似波纹般一漾一漾地动起来。
刘楚天这人吧,跟普通男人不一样。他觉得女子不一定要很好看,京城这个地方原本就美女如云,不差颜色。但像这种才艺好,长得还顺眼的女子更能打动人心。刘楚天这颗年轻的心被弹奏琵琶的女子打动了。
他端坐在乐坊的观众席里,认真听着女子乐队的演奏。他虽然不太懂音乐,但老师讲授四书五经的时候,还是提到了礼、乐、诗、书,让他在学习的过程中,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再有刘府虽少有表演,但偌大个戏园子里可不缺仙音妙乐。刘家的当家主母叶氏是个南方人,时不时也会在台上自娱自乐地来上一段评弹呀、说书呀什么的。
刘楚天待这场演出结束,让柱子找到乐坊管事的,说自己想单独请刚刚弹奏琵琶的女子再来上一曲。
管事的柴义仁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眉清目秀的,有几分女子的妩媚,大概是因为长期调教女子乐坊的原因吧,举手投足间少了些英武之气。
刘楚天见了有些想乐,但现在有求于人家,不可得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