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四姑娘也来看您了。”
“二夫人说,您正伤着,这几日家塾便不用去了。”时见梨点点头。揽星去端了杯温水过来,“您先润润喉,我去给您将药熬上。”“好。”时见梨捧着杯子呷着水喝。夜中寂静,窗外偶有风声,风钻进窗框,烛火微微摇晃,忽有一声爆裂声响起。她看过去,是灯芯燃爆了。屋内一时暗了起来。时见梨披着氅衣去挑了灯芯,火焰又颤巍巍燃起。盯着火看,她回神后寻出笔在烛台上放着的画稿上添了两笔。画惯了衣稿就这点不好,看见点什么都会想着要不要添到衣服上。衔月将宵夜提来,时见梨用了后又喝了药,坐在窗台前看了许久的《金石册》方有睡意。第二日起得迟了,时见梨才从床上坐起,便见衔月过来用银钩将帘子挂起。“姑娘,国公夫人来了,正在院子里与二夫人谈话。”“怎么不叫醒我?”时见梨闻言下了床。衔月帮她穿衣,又看她额头,“国公夫人说您正伤着,没让我们叫您,让您多睡会儿。”“您额头上的红淤消了大半了。”时见梨点头,快速洗漱穿戴好出了门。出门便见袁郁荷和乔若萤坐在一起喝茶,她上前问好:“国公夫人,姨母。”袁郁荷起身拉着她手打量了一番,“好孩子,今日感觉如何?你受罪了,都怪临儿那闹腾的丫头,若是真有个万一破了口或是伤了眼可怎么好啊?”“睡了一觉,感觉还不错,额头上的红也消了大半。”时见梨乖巧地任她打量,又不紧不慢地回着她的话,“不怪临妹妹,出去玩,小磨小擦是常有的,临妹妹很是愧疚,您也帮我劝劝她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