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星朝她俏皮地眨了下眼,退了出去,“是,姑娘。~e/z\k!a/n.s`.!c?o?m+”
时见梨当做看不见,吃完了那碗鹿茸羹,她漱了口后小憩一番,大概申时才起来。衔月过来为她梳妆,“姑娘想换身新衣服还是穿早上的那身?”“换一身吧。”时见梨想了想,“那件黄白游的对襟长衫,再配件金盏银丝长裙。”“那给您簪桂花簪可好?”衔月笑着问。打扮自家姑娘,是衔月和揽星每日的乐趣,她们家姑娘长得好,怎么打扮都好看。“嗯。”衔月去拿了熏过香的衣裳过来,伺候时见梨穿好后又为她梳了头发,簪上桂花簪子,将发链编进发中,轻轻将发链上两侧的棕红色琥珀拨正。“近来京中贵女们喜欢往发上编发链,您的妆奁中也有几条。好了,姑娘可真好看。”时见梨打量了会儿镜中的自已,点头,“这几日天气燥,泡壶金银花荷叶茶吧。”“好。”衔月退出去,很快便用食盒装着泡好的花茶进来,“姑娘,好了。”时见梨抱着午睡前装好的盒子出门。见时见梨没有叫自已,衔月也就没有提帮帮她拿盒子。·9¢5~k¢a\n′s^h-u^.\c!o`m′到了凉亭,时候还早着,明照还还没来,时见梨放下盒子,趴在亭边的围栏看锦鲤。今日是十月一日,小半年过去了,这池中的锦鲤虽说长长了些,但看着也长瘦了些,兴许是府中的主子们都出去了,投喂得不像之前那般勤的缘故。荷叶都已经枯了,如今这池子最大的看头就是这一池锦鲤。“轰隆——”一声闷雷忽然响起,时见梨抬头看了眼天色。来时天色便有些沉,这会儿像是要下雨。时见梨坐回石凳,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脸,用指尖描绘盒子上的桃花浮雕纹路。深秋里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来,伴随着两道沉稳的脚步声,时见梨抬头看去。率先开口的是站在亭外有顶栈桥的衔月:“见过世子。”“见过梨姑娘。”天雨也恭敬地朝时见梨拱了下手,留在了亭子外。一身鸦青收袖交领长袍,腰挂麒麟玉的明照还大步走向她,声音不掩笑意:“听闻杳杳约我。”时见梨笑着点了下头,给他倒了杯凉茶,抬手间宽袖下滑,露出白皙手腕上戴着的那只冰色玉镯和平安扣。·x_x*n′y!d+..c^o\m¢“喝吗?降火的凉茶。”“好。”明照还坐在她身旁,离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桂花香。好似她身上总是香的,会有各种应季的花香。时见梨将手边的盒子端起来,放到他的面前,“给你补的生辰礼。”“谢谢杳杳,我很喜欢。”明照还屈指碰了碰她发间的那颗琥珀。时见梨偏头,“可是你都没有看我送的是什么。” “你送的都喜欢,且哪有当面拆礼物的道理?”“我准你拆。”“那杳杳帮我拆。”他隔着袖子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放到盒子上。“好吧。”时见梨看了眼虚握着她手腕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盒子打开,拿出袖箍放到他手里,“你回来后我第一次单独碰上你时,记得你穿了件霁蓝的外袍,这袖箍刚好能配上。”明照还指腹摩挲了下上面的乱云纹,嘴角噙起笑来:“杳杳记得这么清楚,是一早就关注我了吗?”那时是二月,距今八个月了。时见梨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下唇,道:“看你长得好看,我才多看两眼的。”当时她就单纯觉得他长得好看,根本没有想过自已会同他有别的牵扯,也是因为后来他对她笑得太好看太真诚了,她才想着要试试。明照还轻笑,“嗯,杳杳也好看。”时见梨一派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夸赞,又拿出那本书,“是本教排兵布阵的书,用草体写的。”明照还轻轻一拉缎带的一侧,将书拿出来,翻了两页后面色欣喜几分,“这是前朝骠勇将军的布阵图,我那儿有上册,这是下册,杳杳从何处寻的?”“一个小贩那儿买的,夹杂在一些泛旧的游记中。”“杳杳运气真好。”时见梨颔了颔首,又双手捧出组玉,“我配的,平日里戴着应当还成。”“还有香囊,就不一一拿出来了,你回去再慢慢看。”“好。”明照还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我都很喜欢,杳杳做那么多样,累不累?”“还好,不是一日便做完,不费事。”看着他克制又想靠近的模样,时见梨弯了下唇,脸颊贴到他手心。其实,她也是喜欢这样的亲昵的。他与她截然不同的触感和温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