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她触碰到自已之前,一脚踹到她肩膀上将她踹开,怒斥:“跪下!孽障!”
季让舟适时也跪下,垂着眼道:“臣粗手粗脚,伤了五公主贵体,还请皇上责罚。*k^u¨a?i\d,u\b′o?o/k..,c?o¨m+”五公主被踹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父皇……”皇帝看了眼纱帐内还昏睡着的康宁公主,揉了揉眉心,压着怒气道:“周佩仪,朕给你次机会,做了什么如实交代。”听闻皇帝连名带姓地叫自已,五公主不敢忤逆皇帝,爬起来跪好,开始下意识狡辩哭诉:“父皇,我没有!皇姐所乘白马上的箭都是时见梨射的,和我没关系,那箭羽的颜色就是时见梨的!”若是她说真话,她承受不住父皇和皇后的怒火。“时见梨和梁静茗有仇,针对梁静茗,龚娉婷与梁静茗交情好,为了替梁静茗出气,想要纵马踩踏时见梨,绝没有害皇姐的意思!”“儿臣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混淆是非,竟说是儿臣唆使她人伤害皇姐,儿臣冤枉。”“父皇,儿臣也不知道时见梨为何要射皇姐的马啊!”“你如此颠倒黑白,当朕是傻子,好糊弄吗?”看到她眼神里显而易见的躲闪和害怕,皇帝对她失望至极,他抬手,“来人,杖责十棍。\s.h′u?q·u?n′d_n¢s..^c,o·m-”“皇上,不可!没有证据,若是冤枉了佩仪,这杖刑佩仪不就白受了吗?”蒋贵妃扯住他的衣摆。“来人,拉开。”皇帝冷冷看她一眼。宫人将蒋贵妃拉开,又押着五公主行了杖刑。棍子结结实实打在后腰,五公主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十杖下来,身娇体弱的五公主已经痛得无力动弹了。周遭安静了下来,皇帝垂着眼睑,看向季让舟,“起来吧,你有什么想说的?”“谢皇上。”季让舟站起身,“回皇上,臣单独审了龚娉婷,她已招供,此为供状。”季让舟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递过去,“据龚娉婷所说,五公主买通宫人,给康宁公主食用的茶水、糕点中放入了见效缓慢但效用猛烈的安眠散。”大太监将供状接过,递给皇帝。“入了林中,龚娉婷受五公主之命,将时姑娘的猎物上的箭矢拔出,射向康宁公主座下白马的马臀,白马吃痛狂躁,奔向林子尽头的石壁。¨k`e/n`k′a*n*s+h·u′.¢c¢o^m/”“此时药效已发作,康宁公主陷入昏睡。”“此举意为嫁祸时姑娘,若康宁公主有了闪失,便能治罪时姑娘。”“然则时姑娘射中白马后腿,使之减速,冒死将康宁公主自白马背上抱离,让她们的诡计功亏一篑。”“二人也因此自马上摔下,时姑娘受伤,狂躁的白马触壁而亡。”“臣查验林中痕迹,与口供相符。”“随后,怕东窗事发,五公主一不做二不休,唆使龚娉婷纵马踩踏康宁公主与时姑娘,欲置二人于死地。”“明景耀射杀了奔向二人的龚娉婷之马,其马当场死亡,而龚娉婷摔断了腰骨,重伤,仍然存活,尚能开口。”皇帝负手在后,一手看着供状,将纸揉成一团,扔到蒋贵妃身上,“这便是你说的冤枉?”蒋贵妃无力跌坐在地上,她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还跪着的明照还开口道:“皇上,龚娉婷与罪臣之后牵扯不清,为罪臣之后故意谋害他人,设计他人性命,臣怀疑顺天府尹有勾结科考案罪臣之心,有危害社稷之患,建议顺天府尹停职受审。” 于鹤鸣拱手:“臣附议。”皇帝瞥了他一眼,又问:“时阶南之女如何与那罪臣之后结仇的?”明照还接道:“此事恐污了您的耳。”“直言便是。”“此事还与罪臣谢凌东那妾室与管家私通所生的长子有关……”皇帝闻言,静默一瞬,“起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正好将蒋贵妃一党都拔干净了。“谢皇上,皇上英明。”“皇上,皇后娘娘,康宁殿下醒了。”这时有宫人出来道。随后,康宁公主便跑了出来,看了皇后一眼,便抱住皇帝的胳膊开始抖着肩膀哭,“父皇……我竟然还活着,还能看到您和母后……”“周佩仪想杀我,我亲眼看见她用箭射我,我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嗜睡,马儿被射中后我就昏睡了过去,我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这儿的。”“谅她年纪小,以往的小打小闹我可以不计较,但她这回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有多少条命啊?我差点见不到您和母后了。”“父皇,我害怕……”康宁公主是真怕,故而也哭得真心实意,哭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