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冲过去,不是送菜上门吗?”
雷炎被拽得停住脚步,烦躁地耙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那你说咋办?干等着?等他们把古茶树连根刨了带走?”“动动脑子!”刘晓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没停。她迅速俯身,从自己办公桌最底下一个带密码锁的抽屉里摸出两个黑色的小方块,像老式充电宝,但外壳异常坚固,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她塞了一个给雷炎:“拿着!强信号干扰器,最新款的,范围不大但功率够猛,靠近了用,能让那些靠电子信号吃饭的玩意儿当场变砖头!”接着,她又掏出两个小小的银色金属管,只有口红大小,塞进雷炎外套口袋,“高浓缩辣椒喷雾,改良过的,射程三米,喷一下,大象都得捂眼睛打滚!别当普通防狼的用!”雷炎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干扰器,眼神里总算有了点踏实感:“行啊刘工,你这百宝箱藏得够深的!”“少贫!”刘晓霞没理他,手指还在个人终端上飞快操作,眉头紧锁,“我刚才尝试反向追踪那个数据接收点……是个‘幽灵服务器’,跳板绕了七八个国家,根本抓不到尾巴。这帮人技术太老道了,绝对不是普通商业间谍的级别。”“管他什么级别!”雷炎把干扰器塞进裤兜,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只要源头还在茶山,只要那几棵老茶树没被他们祸害完,我们就有机会把东西抢回来!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脖子上扯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子末端坠着个不起眼的、打磨成光滑弧面的小金属片,像某种奇特的吊坠,隐隐泛着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淡绿色幽光,“这个你贴身戴着。”刘晓霞看着那枚小小的、带着微弱荧光的“吊坠”,愣了一下,随即眼圈有点发红:“这是……你用那个荧光剂……”“嗯,”雷炎难得地声音低了些,有点不自在,粗鲁地把链子往她手里一塞,“提纯后的稳定晶体,特殊波段激发才会显形。万一……我是说万一,走散了,或者信号全断,这东西在黑暗里就是灯塔。靠近了,用手机特定的闪光模式扫它,能当临时通讯器用,加密的,距离短点,但安全。”刘晓霞紧紧攥住那枚还带着雷炎体温的“吊坠”,冰凉的金属边缘硌着掌心,那点微弱的荧光却像带着滚烫的温度。她飞快地把链子套在自己脖子上,将吊坠塞进衣领,紧紧贴着皮肤。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冷静锐利:“知道了。走吧!车钥匙在桌上!”---崎岖的山路像一条被随意丢弃的灰色带子,在陡峭的茶山腰上蜿蜒盘旋。雷炎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来,老旧吉普车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从喉咙里甩出来。“慢点!雷炎!你开慢点!前面是急弯!”刘晓霞死死抓住头顶的扶手,整个人被颠得左摇右晃,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发白地喊道。窗外,陡峭的崖壁飞速后退,看得人头晕目眩。“慢不了!”雷炎眼睛紧盯着前方狭窄的、被浓密树影遮蔽的山路,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绷得紧紧的,“刚才王处长电话里怎么说?茶山那边监控全断了!连护林员老张头都联系不上!这他妈能是巧合?肯定是那帮人动手了!再晚一步,等着给那几棵老茶树收尸吧!”他一脚油门踩得更深,吉普车猛地向前一蹿,轮胎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刘晓霞被晃得差点撞上车窗,她咬着牙稳住身体,从包里掏出个人终端,屏幕上的地图定位信号断断续续,代表茶山核心区的那个红点区域,完全被一片代表信号丢失的灰色覆盖。“信号干扰还在持续……范围很大,他们是有备而来。”她忧心忡忡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衣领下的那枚冰凉吊坠。就在车子咆哮着冲过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时,前方山路的正中央,赫然出现了一棵被山洪冲倒的巨大枯树!树干粗壮,枝桠横生,像一具狰狞的巨兽骸骨,彻底堵死了本就狭窄的道路!“该死!”雷炎瞳孔猛缩,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猛踩刹车,同时狠打方向盘!“吱嘎——!!!”刺破耳膜的轮胎摩擦声在山谷间凄厉地回荡。吉普车在巨大的惯性下疯狂甩尾,车尾狠狠撞在路边的山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车身剧烈一震,终于险之又险地斜停在枯树前几米处,扬起漫天尘土。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安全气囊没有弹出,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雷炎和刘晓霞撞得七荤八素。“咳咳……你……你没事吧?”雷炎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第一时间扭头去看副驾的刘晓霞。刘晓霞捂着撞得生疼的额头,眼前金星乱冒,但意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