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又迫切地想要靠近她,将这些年欠她的拥抱与安慰一并补上。
苏妤走过去时,看见月光下他颤抖的睫毛,以及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的泪水。
“因为我怕你恨自己。”
她的声音裹着山风,轻轻落在他背后,“十年前你撕碎那封信时,眼神比暴雨还冷。
我不敢赌,赌你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惩罚自己。”
岑墨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一片,倒映着苏妤模糊的身影:“可我宁愿恨自己,也不愿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个午夜梦回,我都在想如果当时追上你......”
“现在不是都回来了吗?”
苏妤踮脚擦去他脸颊的泪水,指尖触到滚烫的泪痕,“那些被偷走的十年,我们一起补回来。”
将脸埋进他胸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别再怪自己了,好吗?”
山风呼啸而过,卷起两人交叠的影子。
远处城市的霓虹在雾霭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他们错过的十年光阴。
岑墨的身体剧烈颤抖,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他将脸埋进苏妤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小妤,我怎么就那么蠢,蠢到亲手推开你......”
滚烫的泪水渗进她的衣领,像是要将十年的悔恨都化作液体流淌出来。
苏妤轻轻环住他的背,掌心一下下抚过他紧绷的脊背:“别这样,错的从来不是你。”
她的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发顶,睫毛上也沾了湿润,“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年轻到被谎言轻易刺痛。”
“可我本该相信你的!”
岑墨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眶里盛满自责,“我撕碎信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你该恨我的,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的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眼下淡淡的细纹,那是时光留下的印记,也是他错过的证明。